已经入了春,天气却仍然有寒意。白语涵屋内的炭火却迟迟烧不热,晚间的时候被冻醒,这个炭是温滢芊分配的,花臣也看出来了白语涵屋内的炭与温滢芊和秦氏的炭火不一样,温滢芊和秦氏屋内用的炭火是上好的红箩炭,而给白语涵的是灰炭。
有一日,碧珠拨开炭盆的时候,发现炭盆里面的炭不纯,所以是烧不起来的原因。白语涵因为着凉了,所以患了很严重的伤寒。她咳嗽不止。
温滢芊则带着贴身丫鬟阿香,翠屏来看望白语涵,她一进来就打量着屋子,这屋子里面所有邵逸飞赐予她的珍贵的物件,譬如古董青瓷花鸟花瓶,白玉瓷瓶被换掉了,红檀木桌椅被换成了普通桌椅。就连因为婚礼惊心布置的物件都被她某一天因为愤恨全都扯掉了,可是偏偏这屋子后来又被白语涵精心装扮,现在看上去还挺雅致的。她气就不打一处来。觉得这都能心安理得的住下去,她恨不得她有一天走。
而她来看白语涵自然是没有什么好心情的,但是就算是心情再不好,也装作很好的样子,白语涵看见,温滢芊命丫鬟阿香端来了一碗药。
白语涵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妹妹啊,听说你伤寒了,我来看看你,还特意给你带来了一碗药,阿香,你给白姨娘拿去喝。”温滢芊笑着说。
阿香则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把药端给白语涵喝。
白语涵有些狐疑地端过,看着碗中的汤药陷入了沉思,她觉得温滢芊不可能这么好。这药里面有毒。
“怎么?怕我投毒啊?”温滢芊看出了白语涵的心思,于是从头上取出一支银簪的尖头去鉴毒,银簪没有变成黑色,于是苦笑着对白语涵说:“妹妹怎么不相信我呢?你把药喝了吧,这样伤寒才会好。”
看着银钗没毒,白语涵才放松了警惕,把药全喝了。不过这药熬的是真苦。她不禁皱了皱眉。
“这样才对嘛!”温滢芊看着她把碗中的药喝了,这才流露出愉悦的神色,但是当她看见白语涵脖子处的月光石吊坠,知道这是邵逸飞送的,而邵逸飞并没有送自己什么。一时间气不打一出来,不过她还是微笑着,心理却在念叨着,白语涵,你给我走着瞧。
而白语涵发了一夜的高烧,打寒颤,烧得她意识低迷,花臣和巧玉给她盖了好多被子,这才略微有一些好转。
有一日,邵怡儿来看白语涵了。“我特意给你带来了我相公做得蟹黄酥给你尝一尝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白语涵知道邵怡儿来了,在床上的白语涵则努力地支撑着坐起来,要去迎接邵怡儿,邵怡儿见白语涵的面容憔悴,而她的眼窝发黑,一看就没有睡好觉。她尽量挤出笑容,“怡儿,你来了!”
穿着淡绿色锦绣棉衣的邵怡儿精神很好,她一进来从身上拍了拍雪,外面正下着雪。她就像是给屋里带来了一抹春意。她的笑容让人舒心。笑容是那样明朗。虽然她的气质与秦氏不相似,但是也是遗传了秦氏的美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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