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叶光一听,王婶说他奶奶要过世的消息,大惊失色滴,立马放下手中的筷子,随王婶看他太奶。陈叶光走后,铺锦看看翠兰,两个人的脸色已变得哀伤起来。
“快走!”翠兰说着,就和铺锦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走去铺锦她太奶家。
不一会儿,叶光一家都到了。铺锦看到太奶身边好多人,都急着拿手绢哭。她们从人群中走近,看着太奶躺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看起来还好像是要说些什么?
铺锦把身子凑近了太奶。耳朵贴到太奶的嘴旁细听,只听得太奶说:“好孩……子,太奶……最惦……记你,但你要坚……强……”太奶说完便没了呼吸。
铺锦明白太奶奶话的意思。她生前历尽千辛万苦,经历了沧海桑田,守了四五十年的寡,可活得那么从容,管着一家老小,谁人不是血肉之躯,谁人不是有情有义。可时间里的故事,消磨了多少人自己真实的一面,露出一个看似随合,却自欺欺人的世界。无非就是所谓的坚强就是把执着看淡。
突然,屋子的气氛十分紧张。铺锦身边,刚才那些一张张手帕,突然拿下,不再掩饰眼睛,露出的眼角略过一丝甚人的寒意!所有的目光都犀利的看向铺锦。
姑奶奶家的婶,看着铺锦,先开口说:“这老太太和你说什么了?”
说完用恶毒的眼神,盯着铺锦,等着她回答。
“她说她惦记我这个让她喜欢的丛孙女,要有时间,拉我一起去那面玩?”铺锦心里含着悲痛地说。
“我就知道老糊涂了,还能说出什么好话?”艳婶刻薄地说。
“不会是还有藏银。放在哪了吧?”英姑也一脸阴冷的样子说。
“如果不是最好?”芬姑在一旁溜缝地说。
这时那些孝心,突然在虚伪的眼泪中,暴露的早已灰飞烟灭,留下一张张本来狰狞的面目,让争斗支配世间过客的奴隶。
那个问铺锦话的凤婶,身子往艳婶身边靠一下,轻拽了一下她的衣袖,眯起眼睛,小声的嘀咕一句:“只是怕……听说老太太还有个宝贝,据说是一尊金佛。”
叶光听到这里,见女人的话要多,急忙说:“好了,大家都跪下磕头吧?有事过了这尽孝的百天,随你们折腾?”。
“这话说的,那老人的事情,我们大家不该关心吗?关心就不是尽孝了,就好像你多孝心似的,都自己过自己的,好像你为这个家付出多些似的?”芬婶听叶光说的话,有点怨气,一面跪一面说。
这时候叶光的爹,在一旁觉得面子有点挂不住了,大喊起来:“自古以来,无父从兄,如今爹娘不再了,我这个大伯,说话还是可以的吧?我看谁敢不听,不信你们还造反不成,都在这个孝期给我消停滴?”
这叶光二叔,在一旁,听大哥说话了,又觉得有话要说,于是接过话把说:“爹,娘在时,我们这些小的,哪一个不是他们心尖,爹娘都不说我们一个不字,你当老大的,少在这里指手画脚,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再说我这当小的,这些年,哪一点对不起你们,这些哥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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