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郎长得凶悍,人高马大更粗鄙不堪。
云裳永远忘不了新婚夜,他是如何粗暴地对待自己。
那撕裂般的痛楚是她的噩梦,即便有孕在身,每每夜里与他同塌而眠,也总是缩在床里不敢动弹半分,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才好。
想到这儿,云裳又忍不住落泪,垂头抽噎不已,偏又不敢大声哭出来。
当真可怜!
孟大郎见她这般娇弱可欺的模样,心底欲火更盛,突地歪嘴一笑,不怀好意地拉起云裳。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捏在手心,简直勾得他心痒难耐。
“乖乖,既然那儿用不了,怕伤了孩子,咱们就试试别的法子。”
孟大郎淫邪的笑容看在眼里,直叫云裳心肝发颤,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地摇头。
虽已为人妇,可云裳毕竟是个清白女儿,看不明白相公到底何意。
可光看他那似要吃人的表情,就足够让她心生惧意。
孟大郎可管不了那些,急急解开裤带,云裳吓得脸儿都白了,纤瘦的身子不住发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孟大郎的裤子刚退下,伸手便去抓云裳散乱开的长发,头皮被扯得生疼,生生断了好些根青丝来。
云裳哭叫着被拖到他腿双间,眼见那不知廉耻的玩意儿对她昂直了身子,吓得她泪珠儿落得更欢了……
这个时候桌上的烛台却突然倒了下来,点燃了桌布。
云裳被火势惊得叫了一声,孟大郎也被吓得不轻,顾不上穿裤子,光着屁股扑火。
好在火势不大很快扑灭,不过孟大郎却是受惊不小,那势头也败了下来。
望着烧成灰的桌布和残破的桌子,狠狠呸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喝声:
“他娘的,想憋死老子不成?起的哪门子邪风,老子出去快活去。”
“着,着火了,救火……救火。”小傻子端着盛满井水的木盆,歪歪斜斜地跑进来,脚下一绊,哗啦一声,冰凉的井水兜了孟大郎满头满脸。
孟大郎被新打出来的清凉井水,浇了个透心凉,一时间愣在那儿回不过神来。
云裳则是赶紧转过身去,系好了衣裳裙带。长发来不及绾上,只能匆匆捋顺,不似刚才那般凌乱。
这捡回来的痴儿虽然心智不全,可到底是个男子,她已嫁做人妇,更应该谨守男女之防。
“死傻子不要命了你?敢往我身上泼水。”孟大郎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怒气冲冲,上去就是一脚狠踹在傻小子身上,直把他踹倒在地。
云裳慌张地蹲下扶住他,面色焦急:“相公,小叶子也是看屋里起火,想帮忙灭火才泼了你一身,他不是有意的。”
小叶子委屈地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不敢抬头,把身子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他娘的,这个傻子你赶紧把他弄走,我家没有闲饭养一个傻子,听见没有?”
孟大郎可不是个善人,要不是因为云裳把这个傻子捡回来的时候,从他身上掉下一块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美玉,他才不会收留他。
原本想着,这傻子会有家人来找,或许还能再得点报酬。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整天傻乎乎地在跟前碍眼。
孟大郎说什么也不想再搭米粮在他身上。
“我告诉你,我回来的时候他必须已经滚蛋了,不然我连你的腿一起打断。真他娘的晦气。”
说完孟大郎系上裤带,掀开门帘,气冲冲地踹开门板,又出去鬼混去了。
云裳看着坐在地上,把脸埋在腿里,不敢动作的小叶子,心里难过地揪成一团。
摸了摸他的脑袋,安慰道:“不怕不怕,有阿姐在呢。我相公这个人就是脾气急了点,他的话你不用在意。阿姐答应你,一定帮你找到你的家人,再送你离开。”
墨璟晔把自己缩得更紧,可埋在膝下的那双眼,却攸的一亮,沉如渊底的眸色有谑愉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