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番听到马乐话里话外,似乎颇以打了自家外甥为荣,本来就城府不深的李庆,又有些开始憋不住心里的火了,双目闪过凶光。
“好小子,论起来我也算你的长辈,你竟这般的没大没小,看来本国舅今天就得亲手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长幼尊卑有序。”
嘴里说着,李庆便要欺上身来要动手打马乐,一旁的郭同见状大怒,刚要冲上去护着小师弟,就见马乐已然又抄起一个茶盏,“砰”的一声,又正摔在李国舅的脸上。
“啊~~~”
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响起,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国舅爷到此时倒在地上,捂着不停的打滚哀嚎,翻滚动作之激烈,无不让堂中众人感受到他的绝望和痛苦。
………
要说论体积重量,此番马乐扔的茶盏,根本和上次的那个大茶壶没法比,但架不住李庆脸上有伤啊,再加上距离又近,自幼气力就足的马乐,使全劲那么一砸,力道绝对小不到哪去。
而且最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个大茶壶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而此番马乐所扔的茶盏,却盛满了刚烧开的茶水。
本来就脸上开花的国舅爷,二度重创不说,再来这么一杯开水洗脸……啧,那是要多舒爽有多舒爽………
郭二爷也算是烦透了李庆的人了,此时看到其这般惨状,竟忍不住从心里涌现出两分同情之意,可见国舅爷遭遇之令人发指的程度。
…………
李庆足足躺在地上折腾的小半柱香的功夫,郭同之前派去找大夫的伙计,也紧忙紧赶的带着郎中归来,郭同连忙让郎中为李庆治伤。
医治李庆的具体过程就不必多说,反正这位年逾花甲,见多识广的京城知名郎中,待看到国舅爷的伤势后,竟没稳住行医多年的心神,发出了一声惊呼,而后用恐惧的眼神环视众人一眼。
那架势,估计是以为自己进了土匪窝………
两柱香后,给李庆包扎完毕的郎中,连诊费都没开口要,就忙不迭的背上药箱带着药童跑了,最后还是哭笑不得的郭同,吩咐徒弟岳龙刚派人追去补了诊费。
而这边,包扎得已然没了人样的李庆,也没了继续找事儿的精力,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说不出话来,郭同见状,便让人寻来一副担架,把李庆架在上面,准备先送其回家,同时还不忘和李国舅“友好交流一下”。
“此番之事,虽是你最先挑起,但我们这也有不妥之处,说实话,如今你变成这般模样,确实非我所愿。
不过,事情既然发生了,再说旁的也没必要了,之后无论你这边是公了还是私了,是名枪是暗箭,我郭二都一并接着,但唯独我师弟这里,你最好别动什么歪心思,否则事情闹大,大家一拍两散,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李庆脸上肿的已经睁不开眼了,但好在听力和说话,闻言努着劲朝上方啐了一口,挣扎着喊道。
“你给……给我等………等着瞧………”
…………
面对李国舅的放狠,郭同不置可否,拍了拍担架,让人把李庆抬出去,而后又一一向堂中众人赔礼道歉,送将出去。
最后才板着一张脸,看向了被他留在这的马乐,眉头轻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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