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送过来的?”
秘书还是见多识广,马上就冷静了下来,接过祁云光手里的牛皮纸袋,打量了一番。
大型公司里,有独立的收发室,所有信件全部统一收集在那里,然后经过整理,再一一分发到相关部门,最后再由部门相关人员进一步分发到具体对象手中。
也就是说,秘书将信件放在祁云光的办公桌上,已经是最后一个步骤了。
问题就在于,这份牛皮纸袋只有收件人的信息,也就是祁云光,但没有寄件人信息,这样的信件又是怎么到收发室的呢?又是怎么经过安检来到祁云光秘书办公桌前的呢?
这不合理。
秘书马上展开调查,层层筛选地落实下去之后就发现,这份信件就是凭空出现在收发室里,而且已经通过安检,顺利地进入分发环节
要么是内部人士帮忙,要么就是真正的内部员工。
可是,为什么呢?
牛皮纸袋里到底是什么,让祁云光如此失态暴怒呢?
在等待消息的期间,祁云光的血管几乎就要炸裂了,整个人就如同置身地狱一般,被烈火灼烧着但稍稍冷静下来,他就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应该是陆潜或者纪叙在幕后操纵。
不管怎么样说他们都在公司几年了,熟门熟路的门道还是有不少,寄送一封信件是绝对没有问题的,如果愿意的话,他们亲自进入公司大楼放置信件然后又悄悄离开也可以。
这些事情,调出监控录像看看情况,就能够一目了然,重点不是信件怎么来到祁云光办公桌上的,而是牛皮纸袋里面的内容。
于是,秘书在调查牛皮纸袋来龙去脉的时候,祁云光就已经找回理智,把自己的助理王晓光呼唤了过来。
啪!
王晓光才刚刚进入办公室,祁云光就直接将牛皮纸袋丢在地上,这让王晓光才刚刚抬起的脚步不由轻轻放下,又稍后退了一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迟疑地看向祁云光。
“是不是你?”
祁云光没头没脑地就一句话砸了过去,但王晓光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什么事情,第一反应就是推卸责任。
“不,不是我。”
祁云光的怒火瞬间就冲上脑门,抬手抓起办公桌上的笔筒就砸了过去,全然没有平时温文儒雅的模样:
“不是你?还不是你?除了你之外,谁会那么蠢?”
“说,是不是你找人去突袭剧组捣乱的?”
“而且找人也舍不得花钱,就找了一群小混混?”
先是笔筒,而后是文件夹,然后是键盘一个接着一个,丢到办公桌上的物件几乎已经全部被清空,但祁云光的怒火依旧没有能够平复下来,整个胸腔燃烧着一团火焰,正在肆无忌惮地炸裂开来。
伴随着祁云光劈头盖脸的话语,王晓光有些蔫了,缩头缩脑地往后退了退,却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无路可退,就只能下意识地把脖子缩进去,蜷缩成为一团,甚至不敢对视,只敢用眼神余光悄悄打量。
不需要回答,祁云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轰!
祁云光的大脑就直接炸了开来,瞬间血压飙高,眼前一黑。
“我只是让你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感受到压力,不要以为电影开机了,事情就会顺利。”
“你可以找媒体发稿子唱衰他们,你可以找记者前往剧组围堵他们,你可以利用业内资源挖角他们的工作团队,你可以利用社交网络制造舆论声势,你可以选择的办法千千万万,却偏偏选了最愚蠢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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