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功夫,宋家的书童已经被伍银等人抓了起来,五花大绑捆的结实,就是嘴里也塞了东西,防止他咬舌自尽!
伍老爷的目光扫过屋里众人,第一个问向邰永宁,“你是看到这书童下毒了吗,为何一进来就要抢药碗?”
永宁赶紧摇头,应道,“先生,前几日有算命先生同我说,我身边的属马之人有生死劫,我猜测是宋师兄,就提醒他谨慎了。
“今日我堂兄说宋师兄的书童很奇怪,往日都使唤他们干活儿,特别能偷懒,这次却亲自熬药,还撵了他们不让看一眼。我实在担心,就想赶来看看。
“原本抢药也是觉得检查一下,预防万一,没想到这药真有问题!”
众人听得都是心里古怪,毕竟正常人怎么会因为算命先生的话就如此处处在意呢。
但也正是因为这份古怪,当真救下了宋辉的命,更避免了学堂的分崩离析,伍家的声名尽毁……
宋辉实在忍不住,上前扯下书童嘴里的东西,恼怒之极的喝问,“你在我身边三年了,我对你没有任何苛待,你为什么要毒杀我!”
书童吓的像一滩烂泥堆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泪,含糊嚷着,“公子,他们说就是泻药,让您拉肚子,拉肚子……我没想毒死你,呜呜!公子饶命啊!”
伍先生挥手,示意伍管事把书童的嘴巴再次堵起来。
他想了想,同宋辉说道,“今日这事,若只是你们家里有人想对你动手,我自然不会管。但此事发生在这里,我就不能置身事外了。走吧,带上这个书童和药碗,去你们家一趟。”
宋辉满脸羞愧,躬身站在一旁。
伍老爷吩咐邰永宁,“回去读书,不要多言。”
然后他又谢过田御医,“世伯,方才真是劳烦您了。我已经在找商队了,有消息了就告诉您。”
田御医点点头就回厢房了。
邰永宁也被永丰背回了前院学堂,他不放心宋辉,扭头去看的时候,宋辉正满脸感激的同他摆手……
前边学堂里,齐鸣和滕久久不见人回来,都是惦记。
好不容易盼到永宁进门,还是被永丰背着,他们都是吓了一跳,赶紧围上前。
“师弟,你的腿又疼了?”
“用不用请大夫啊?”
邰永宁赶紧应道,“不用,师兄。方才先生那边的大夫已经看过了,大师兄也帮忙去抓药了。”
“那就好,我就说你们怎么半晌不见人影儿呢!”齐鸣性情骄傲,心思也没那么细腻,几句话就被骗过了。
但滕誉却瞧着邰永宁神色不好,他想了想也没追问。
没一会儿,伍管事突然过来说道,“先生有事出门,今日放半日假,各位公子可以先行回家,明日再来上课。”
齐鸣立刻因为这个惊喜欢呼起来,滕誉也是喜笑开颜。
少年人哪有喜欢整日圈在室内的,多了半日假真是意外之喜。
就是邰永宁也露了笑脸,这样的时候,他急于回家去同爷爷说说话。
很快,师兄弟三个就匆忙收拾了东西,出了伍家。
永宁和永丰直接雇了一辆马车,路过点心铺子时候,同闵管事说一声,又拿了两盒子点心就出城回家了。
邰家院子里,正是忙碌的时候。
刘冬娘带着二丫在前边灶间做饭,杨丽华带了春红在后院验看妇人们织好的羊绒衣裤。
妇人们都是熟手了,成品的品质很不错,几乎没有不合格的。
很快,她们就拿了工钱,高高兴兴回家吃午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