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在一边看着,是高兴骄傲又觉得没脸,矛盾极了!
骄傲是因为邰永安跟着他过来的,丢脸是因为他也是边军的一员啊!
“好了,好了,你们还要不要脸了,这么多人车轮战人家一个啊!”亲卫高声喝止了一众跃跃欲试的兵卒,然后回身问邰永安,“小兄弟,你还能再战几个吗?若是累了,咱们就去吃饭!”
邰永安甩甩膀子,也是觉得摔的痛快,于是应道,“再来三个吧,摔完就去吃饭!”
立刻就有三个人迫不及待的围上前……
刘七在营地外等了这么久,也不见邰永安出来,实在惦记。
于是,他就使了银钱请守门兵卒进来问询。
可惜,邰永安被贺雄带走了,兵卒找了一圈儿都没见到影子。
出去告诉刘七,刘七就更着急了。
邰继业守着车队,不好走动,可是把邰永安亲手托付给他的,他怎么也要确保邰永安安全无虞才能回去交代啊。
说不得,他就闹了起来,一定要军营把人交出来。
后来还是那个小把总受不了,亲自带了他进军营寻人。
好不容易一路打听,终于找到后勤营这里的时候,就听人群里热闹之极,吆喝声不断。
刘七急的大步往里挤,“是不是永安受欺负了?”
他的话音不等落地,一个兵卒就摔在了他脚下,而邰永安正得意的扯着袖子抹汗珠子,抬着下巴接受众人竖起的大拇指。
少年义气,如同风扬尘沙起。
众人佩服又感慨,谁不曾年少呢,谁不曾如此张扬肆意呢!
刘七吧唧两下嘴巴,真心觉得自己多余担心了。
邰家的小子到哪里也不会挨欺负!
小把总更是笑道,“我就说没事,你偏偏担心。这小子叫贺千总叔叔,在我们军中绝对能横着走,更何况这小子还有真本事!”
刘七不等说话,邰永安已经奔了过来。
“七叔,你怎么进来了,可是我家车队有事?”
“没有,没有。我是想等你一起出去,但这时候还没动静,怕你有事……”
“啊,叔,你别惦记啊,我真没事!”邰永安挠挠后脑勺,喊了大黑马和白马过来,笑道,“叔,我贺叔叔留我住一晚,我还给大黑找个了个媳妇儿。你回去帮我和三叔说一声,我明早就出营。”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刘七拍拍他的肩膀,刚要离开,贺雄也找人回来了。
听说刘七如此义气,也是同他见礼,互相认识了一下。
然后,贺雄把身后十个老兵伤兵让了出来,嘱咐刘七,“刘兄弟帮我把这十个人手带去给继业兄弟,就说他家老爷子安排的,这次同车队一起进草原。这十个人手对草原特别熟悉,可保证车队平安进出。”
刘七赶紧应下,趁着夜色不算太深,出营地就奔去邰家车队的临时宿营地了。
邰继业也着急啊,站在营地外边抻长了脖子,就是不见侄子回来。
他也知道从家出来的时候,老爹私下交代了侄子一些重要之事,他好奇但也没打听。
毕竟家里是老爹说了算,老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深意。
但这时候,他突然就后悔了,万一侄子有个好歹,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邰继财站在板车上,也跟着往远处张望。
累了一日,马匹都卸掉了马鞍在附近吃草,板车绑着货物围成一圈儿就是临时营地了。
营地里烧了几堆篝火,族人们用陶罐烧水,熬了一些粥配干粮。
正这个时候,突然远处有马蹄声声,众人都惊了一跳,纷纷扔了手里的活计,拎着柴刀和木棍趴在了车辕上。
万一是马贼或者盗匪,免不得就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