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大夫,给你包扎伤口,也喂了药汤。老天爷开眼,你这是活过来了,否则我怕是都没法交代了!”
胡老板听得愣住了,他常年做生意,自然不是傻子,也猜得到事情不像老爷子说的这么简单,但无论如何,他如今能活命都是拖了老爷子的福,否则这次真是在劫难逃!
“多谢邰大叔……没想到,你给个方子救我一次,如今又是以第二次!我简直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
胡老板挣扎起来要磕头,慌得邰老爷子赶紧拒绝。
“你快躺着吧,可别在乎这些虚礼。府城多少人,偏偏咱们一而再的遇到?说起来,就是你命不该绝!你好好养着,等天亮时候给你的属下传个消息,省得他们四处找你。”
胡老板冷哼,紧握的拳头,手背青筋暴起,恨声说道。
“哼,怕是不会有人找我,更不会有人担心,因为要我命的,就是我的好属下!”
邰老爷子不好问,但又有些好奇。
幸好胡老板实在是愤怒,也缺少一个倾听者,就主动说了起来。
“今日伤我的人,是我最初贩马时候,一起数次出入草原的朋友,可以说是过命的兄弟。前年他遇到了喜欢的女子,在府城这边成家了,也就不参合贩马的生意了,我给他留了丰厚的钱财。
“我曾听说他染上赌瘾,但也没当回事。这次走到这里,我的属下提起他,说他病了,我才想着去看看。哪里想到,他家里没有亲眷,只是拉着我哭诉喝酒。
“我还想帮他一把,他却在酒里下了软筋散,要了结我性命。原因很可笑,他缺银子,要拿回贩马的生意!
“这生意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费心血,在他心里却成了抢他的?真是可笑,可笑之极!最重要的是,答应去接我的下属……一个都没去!”
老爷子听得跟着叹气,这也太惨了。
一起搏命的兄弟掉过头要自己的命,忠心的下属又帮忙做了内应,简直是背刺的太彻底,扎了一刀又一刀啊!
倒是胡老板说出来之后,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
眼见邰老爷子脸色不好,他反而安慰道,“大叔别惦记,我也不是没自保的法子。”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木头牌子递给老爷子,轻声说了一个地址,嘱咐道,“大叔帮我找人把这牌子送过去,自然有人来接我。待得我日后解决了麻烦,一定去邰家村找大叔喝酒。”
老爷子郑重应下,好好收了牌子。
胡老板说了半晌话,也有些坚持不住了,又昏昏睡了过去……
天色刚刚放亮的时候,邰永安就带着任务出门去了。
没有多久,他就带了两个汉子赶到,胡老板被抬上马车离开了。
胡老板来的时候,惊的小院人人慌张,走的时候却静悄悄,没有几个人知道。
吃早饭的时候,邰老爷子同伍先生说了几句,伍先生也没在意,邀请老爷子一起去看放榜。
老爷子惦记孙儿考的怎么样,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
童生考试虽然不像秀才举人那般被重视,但大小也是个热闹,所以,张贴榜单的考院儿门前,围的是人山人海,当然大半都是各家的小事和管事。
至于主家们,都在附近的酒楼茶馆等消息呢,没人愿意放下颜面,挤得浑身臭汗。
邰永安仗着有一身好功夫,直接爬上了对面的一棵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