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鸢说到此眼神逐渐阴寒,这一次她要让楚澜月彻底翻不了身。
“你是说,银子是昭阳公主劫的?”陆正听出了陆时鸢话里的含义,也不禁有所怀疑。
“不可能!不会是她!她偷自家银子作甚?”陆宴州连忙反驳道,楚澜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做这件事?
陆时鸢看着陆宴州那没出息的样子,就知道他对楚澜月还有情,不耐烦的说道:“为什么不可能?
兄长可是忘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昭阳公主,现在的楚澜月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陆宴州还想反驳,但是不得不说,陆时鸢说的没错,现在的昭阳与之前相比判若两人。
但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若真的是她,她怎么会害他,明知道此次是他负责押运银子,这么做不是陷他于水火吗?
“她不会这么对我的!”
陆正没有理会陆宴州,反而继续问道:“那鸢儿说的不见得是坏事,是何意?”
“如果咱们查出是昭阳公主,不仅可以除掉她,亦是能重创镇北侯府,皇上一直对宁家多有忌惮,这样一来,陆家不仅得了君心还能收获名利。”
其实最重要的是她要除掉楚澜月,转而投靠百里龙渊,只有得到楚皇的重任,让楚皇放权给陆家,她才能助百里龙渊一臂之力。
“不过,鸢儿怎能确定一定就是昭阳公主!”陆正眉头紧拧。
“父亲……”陆时鸢附在陆正耳边小声嘀咕,这次不管偷银子的是不是楚澜月,都只能是她。
陆正听后瞳孔猛的一缩,抬头看向陆时鸢,见她点头,他沉思片刻也重重点头,此法虽是冒险,但富贵险中求。
若是找不到劫银子的贼人,皇上必定不会放过他陆家,如今根本查不到一点银子的线索,只能用鸢儿的办法一试了。
说不定就被鸢儿歪打正着,那昭阳公主就是劫银子的正主。
陆宴州不知道两人在密谋什么,但是他猜也猜到了些许,一定同楚澜月有关。
彼时的楚澜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陆家父女二人给惦记上了。
她看着外面漆黑一片的天,今日阴雨绵绵,天黑的极早,也不知道百里龙渊今夜会不会来。
估计是不敢来了吧?这次她一定要打死他,竟敢那么对她!
其实她更惦记的是银子是否得手,藏在了哪里,咋还不来跟她分赃啊?
桃渊居的后院,云崖浑身沾满湿气,站在百里龙渊的屋子内。
“少主,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属下已经查清!上次害得昭阳公主坠马是忠勇侯府的大小姐陆时鸢所做,
而那根让马匹受惊的银针出自寻月宗的独门暗器。”云崖面色凝重。
这个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寻月宗当年盛极一时,后来不知为何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世上再无寻月宗。
少主若是同这样的宗门对上,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百里龙渊却并未将寻月宗放在心上,不过,陆时鸢能得寻月宗的人相助,倒是他意料之外。
但在听到是那日他与陆时鸢在茶楼会面后,她就对楚澜月下手时,百里龙渊眼里泛起阴冷的幽光,嘴角冷勾。
敢动他的人,就让她也尝尝坠马落湖的滋味,已接近初冬,想必那湖水定是凉快极了,陆时鸢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