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给陆宴州倒过酒后,提着酒壶的手一顿,转而顺便给身侧的百里龙渊也倒了一杯。
百里龙渊并未注意到,依旧看着喜堂之上那片刺眼的红。
陆时鸢已经吩咐小厮将陆宴州送回府中,但她却并未着急离开,而是一直在后面盯着百里龙渊桌上的那杯酒。
只见百里龙渊忽地起身,周身气息冷冽,他垂眸落在酒杯之上,饮尽最后一杯酒,转身离开。
但仅仅只是走了几步,便有倾倒的趋势,等他再次站直身体时,却发现眼前竟有些模糊。
一旁的小厮见状只好上前搀扶,陆时鸢顺势上前,扶着额头,语气柔弱,“这位小哥,可有客房供宾客歇息,我的头实在是有些晕。”
“有的,小的这就找人带您过去。”客院早就准备了出来,小厮本想找个丫鬟带陆时鸢过去。
但陆时鸢瞧了一眼忙碌的下人,“不必麻烦别人了,你不是正好要扶着这位大人去客院休憩,你给我指路便好。”
小厮没做他想,顺着陆时鸢的话点了点头,“那您跟小的过来吧!”
陆时鸢垂首跟在后面,敛下眸中的一闪而过的精光。
待到一个岔路口时,小厮给陆时鸢指了指南边的方向,“这位小姐,前面便是给女宾准备的客院。”
陆时鸢点头道谢,随后不紧不慢的向前走去。
小厮则带着百里龙渊向另一边的路走去,只是他并未发现,有个人影正悄然跟在他们身后。
陆时鸢躲在暗处,直到看见小厮将人安置在屋内后离开,望了眼四周,趁着无人之际悄悄溜了进去。
今日,她就要百里龙渊不得不认下和她之间的关系,不管是被迫也好,自愿也罢。
她只想做他身边的女人,未来的皇后,只能是她!
就算他不愿意也抵不过那药的威力,只要服了那药,就会把眼前的人当做心中所爱。
也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太监,如果是真的,就算解不了,也只是伤了根本无缘房事,反正都是太监了,伤不伤根本也无所谓。
但反之,他是装的,若没人替他解,轻则不能再人道,重则暴毙而亡,当然她是不会看着他死的,她自己就是解药。
她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床幔里人影晃动,在陆时鸢走进来的一瞬间,百里龙渊便惊坐而起,“谁?”
低沉冷厉的嗓音被烈酒浸染过后更显得沙哑,呼吸略重,百里龙渊看着向自己缓步走来的倩影,眸光微动。
“是我!”陆时鸢不知道此时药效有没有彻底将他心智迷失,只得模棱两可的回答。
软糯轻浮的语调听在百里龙渊的耳中却多了一丝怀疑,“公主?”
不对,楚澜月何时这样矫揉造作?况且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以本宫自称,唯有一些特殊的情况下她才会用我自称。
他闭上眼睛再次睁开,但眼前的人确实是‘楚澜月’无疑,但又好像不是。
陆时鸢垂在衣侧的手指收紧,他果然喜欢楚澜月!凭什么,上一世他明明对楚澜月恨之入骨!
不过,看来他已经将她当做了楚澜月,那接下来……
“渊哥哥可是不舒服?”陆时鸢上前一步脱掉自己的外衫,随即勾住百里龙渊的脖颈顺势坐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