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澜月瞪大眼睛向里面挪了挪,“你好好说话~”
“就是凑巧而已,既然公主不困,那就……”
百里龙渊一把捞过躲远的楚澜月,将人抱了个满怀。
这事当然不是凑巧,张简仁若是现在不辞官,那么下一个进大狱的就是他,还好他有自知之明。
楚澜月紧绷着身体,缩在百里龙渊怀里,头顶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你,你想干什么?”
“公主在想什么?还是说~”百里龙渊忽地低下头,靠近楚澜月的唇角,低沉醇厚的声线似是陈酿一般醉人。
楚澜月看着近在咫尺的薄唇,顿时愣住,一时忘了该如何反应。
“快睡吧!天亮还有事,等晚上微臣再……”
楚澜月不等他说完,便立刻堵住他那张什么话都敢说的嘴,“闭嘴,睡觉!”
话音刚落,身侧的人果然乖乖躺下,只是却没有将她放开。
须臾,便传来清浅的呼吸声。
楚澜月知道他睡着了,不过她不敢动,怕将他吵醒,又说那些个不着边际的胡话!
想着暂时窝在这里等一会再将他推开,不知过了多久,等楚澜月再次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身侧的百里龙渊早已不见人影,他躺过的地方也没有了温度。
楚澜月揉了揉眼睛,他何时走的?不是说卯时要去华裳阁堵人吗?
现在都已经辰时了,怎么没有叫她?
与此同时,百里龙渊正在西城西平街的以一家客栈内。
“主子,属下来迟,还请主子责罚!”云崖,云泉兄弟二人单膝跪在地上,脸上尽是愧疚之色。
面前所站之人正是百里龙渊。
子宁看了眼兄弟二人,嘴唇紧抿,估计主子是怨恨他们的,能不怨吗?
三年来所受的折磨,哪能是说忘就能忘的,明明芷华姑姑让他们保护好主子,但是他们却没有做到。
百里龙渊依旧面无表情,仿若并未将他们的失职放在心上。
本来将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上就是一场豪赌,能救他的只有他自己。
况且,这件事他并未怨过他们,就算他们当时发现也很难将他救出。
反而会因此搭上性命,那个人不会放过他的,救他亦是徒劳。
“姨母还是没有消息吗?”百里龙渊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姨母。
云崖和云泉见百里龙渊并未有任何斥责他们的意思,对视一眼,眼里的自责更浓。
云崖回道:“依旧是老样子。”
百里龙渊转着醒狮的手指微顿,垂眸近看,其中一颗醒狮上果真有一条细微的裂痕。
当是他替楚澜月挡下花盆时被砸到手腕,波及到了。
他拧了拧眉,摩挲着那道痕迹,眼神微凉,就像一块完整的美玉上有了瑕疵,终究是可惜的。
“继续找,另外……”
百里龙渊从袖中掏出一枚三寸长的银针,交给云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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