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文不成学武啊,咱北晋崇文尚武,三年一文试,五年一武试,而封侯拜将的多是有战功,这条路许更适合松儿。”
江墨砚听着这话,又看了一眼江松,他读书不成,爬树上墙确实有一手。
“不行不行,当了武官就要去打仗,很危险的。”江映画忙道。
“男儿家不出去历练,难不成要像女儿家一样在家绣花?”
“绝对不行!”
“二姑娘,松儿是我和夫君的孩子,你无权置喙吧?”
江映画噎了一下,只能急着去看江墨砚,而江墨砚已经被苏知微说动了。
“如此也是一条路。”
“那咱们就找个武师傅教他。”
“好。”
二人说定,江映画反对也没用,只能恨恨的瞪了苏知微一眼。
苏知微垂眸笑了笑,在江墨砚和江映画耳濡目染下,江松已经学坏了。他性子阴狠,手段毒辣,惯爱撒谎,嚣张跋扈。
等他学会功夫,必定时常打架斗狠,闯祸不断,他们江家人头疼去吧。
江映画怕江松记仇,主动拉他要给他敷药。
“我要我娘!”江松甩开江映画的手往苏知微身边躲。
江映画眼泪一下掉了出来,“松儿……”
江墨砚沉了口气,对江松道:“我与你娘还有话说,你先随你姑姑去敷药吧。”
苏知微柔声哄了哄江松,他才肯跟江映画去。
“夫君要与我说什么?”苏知微问。
江墨砚一改刚才严厉的样子,冲苏知微温柔的笑了笑,而后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他也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探身与苏知微神秘道:“天大的喜事。”
苏知微笑,“什么喜事?”
“前些日子,顺平侯暴毙,安康公主溺亡,而他们的大儿子被杀,发生了这一系列事,朝廷命京兆府严查,结果找到了在三王之乱中丢失的玉玺以及一本反诗。”江墨砚兴奋道。
苏知微抿嘴,不明白江墨砚高兴什么。但她想到了谢凛,顺平侯一家可是被他杀的,如今又是玉玺又是反诗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可知太子和顺平侯是什么关系?”
“不知。”
“顺平侯是太子的亲舅舅!”
苏知微挑眉,“所以呢?”
“顺平侯私藏玉玺再加上那本反诗,他分明有谋逆造反之嫌,皇上龙庭大怒,下令严查此事,而太子已经吓病了。此事过后,皇上必定会废掉太子,那最得皇上宠爱的齐王便会被封为储君。”
“哦。”
见苏知微不开窍,江墨砚急道:“此时赶紧将安西铁矿送给齐王,讨的他高兴,往后我的仕途必定平步青云!”
苏知微垂眸,原还是为了铁矿。
“可铁矿还封着。”
“我不是给了你三十万两?”
“那也得需要一点时间来打点啊。”
“还要多久?”
“这消息传来传去也需要时间,怎么也还得要一个月吧。”
“干脆直接把铁矿的契书给了齐王就是。”
“也不是不行,只是齐王接手后若铁矿不能正常挖矿炼铁,只怕讨好不成,反倒惹怒了齐王。”
江墨砚急得挠头,“你不会在故意拖延吧?”
“怎么会。”苏知微抿了一下嘴,“再有半个月吧。”
从中院出来,苏知微心下突突跳不停,刚才江墨砚问她是不是在故意拖延,显然是怀疑她了。他可能会派人去安西查看情况,到时恐瞒不住。
难道安西铁矿要白白送给齐王?
他可是害她苏家家破人亡的真凶!
回到西院,苏知微觉得头有些疼,在罗汉床上坐下,手正要扶额,赫然却见上面多了一物。
一串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