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听着秦太后讥讽赵灵杰,满心愉悦。
她侧眸对秦太后说,“娘娘,您这也太为难人了,您居然让他跟周桑宁和离,您难道不知道他如今已是丧家之犬,无处可去,就指望周桑宁给他一口饭吃吗?他哪儿敢跟周桑宁和离啊,和离了,您让他喝西北风去吗?西北风可不顶饱,会饿死人的。”
景飞鸢低头看向跪着的赵灵杰,又说,“娘娘,您别以为赵举人他真有看起来那么清高,他那都是假清高,演出来的,不信娘娘您看他敢不敢有骨气的扭头就走,跟周桑宁和离。”
秦太后笑出了声。
她指着赵灵杰说,“赵举人,你丈母娘说你没骨气呢,你要不然争口气,立刻站起来扭头就走?”
“……”
赵灵杰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将脆弱的唇咬破。
该死!
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两个低贱的女人骑在头上轮番讽刺羞辱!
天理何在!
可恨,景飞鸢这贱人糟践他也就罢了,这太后怎么也要来犯贱,怎么谁都要跑来欺负他!
他赵灵杰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让他一次次遭受这些欺辱!
要不是没有造反的能力,他真想立刻造反让这些人通通都去死!
赵灵杰深吸一口气,压制了心底的愤怒,抬头努力平静地望着景飞鸢和赵太后。
他当然不可能因为这两个女人的羞辱就扭头离开。
离开了,他去哪儿?
离开了,他还怎么找景飞鸢复仇?
赵灵杰努力告诉自己,他是为了报仇才忍受屈辱蛰伏,这样欺骗自己好几次,他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他行礼慢慢说,“太后娘娘,岳母,小生是不会离开郡主的。”
听到头顶传来的讥讽笑声,他自己强撑脸面,掷地有声道,“小生深爱着郡主,郡主也深爱着小生,我们已经结为夫妻,自然应该同患难共富贵。再说了,昔日郡主屡次保护我,她对我情深义重,如今她疯了,我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弃她而去呢?不论太后娘娘和岳母如何羞辱小生,小生都不离开郡主,我绝不会离开自己的妻子。”
说完,他再一次磕头,“还有,方才太后娘娘提醒得是,喊岳母有些生疏了,小婿这就改口。母亲大人在上,小婿赵灵杰……给娘您请安了!”
秦太后跟景飞鸢对视一眼。
真是个可怜的丧家之犬啊,都被这样羞辱了,还要厚着脸皮留在这儿讨人嫌。
秦太后重新看向赵灵杰。
她存心羞辱,故意慢慢说道,“啧,不懂事,你都给你母亲大人请了安,那怎么不顺便问问你岳父大人身体怎么样?虽然说你从前夫变女婿,要给抢走你妻子的男人磕头行礼喊岳父,这事儿很屈辱,你心里铁定不甘,可谁让你要上赶着娶人家女儿呢?既然要上赶着,那就该给岳父大人隔空请个安,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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