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坐下来,接过景飞鸢递来的茶水。
他吹了吹茶杯里的浮沫,抬头望着景飞鸢,“你,不许生气——”
景飞鸢失笑。
她在姬无伤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我生什么气?你是我夫君还是他是我夫君啊?我怎么会为了他而生你的气?”
姬无伤偏头将脸颊贴着景飞鸢的手掌。
见景飞鸢很期待地望着他,他笑着低声说,“我把赵灵杰的脸,划花了,他喜欢在别人身上烙印字迹,我便在他脸上刻了同样的字眼。”
景飞鸢愣住。
脸划花了?
她握紧姬无伤的胳膊问,“你在他脸上刻了什么?”
姬无伤默默看了一眼景飞鸢,慢慢说道,“左边脸颊刻着‘不足小儿雄伟之阉狗’,右边脸颊写着‘若不信扒他裤子细瞧’,额上横批‘摄政王亲笔’——”
“……”
景飞鸢怔愣地看着姬无伤,好半天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可真是……
太阴损了!
刻什么不好,居然刻这么歹毒损人的话!
不足小儿雄伟之阉狗,若不信扒他裤子细瞧!
今后赵灵杰一走出去就会有人指着他说——
快看啊,这人胯下居然还没有小孩子的大,我不信,我们扒了他裤子好好瞧瞧!
扒啊,别怕,你没看他额头上写着“摄政王亲笔”几个字么,说明这个人得罪了摄政王!
有摄政王在,我们今天就算欺负了他也没人敢为他撑腰,快扒啊,扒了他裤子好好看看连小孩子都不如的阉狗长什么样!
这样一来,赵灵杰今后走哪儿都如同置身地狱,再也别想有一丁点颜面留存。
除非他走哪儿都戴着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口鼻,不叫人看到他脸上的刻字。
景飞鸢越想越觉得解气。
她没忍住靠在姬无伤肩上大声笑了。
“刻得好!”
她捧着姬无伤的脸颊亲了一口,“虽然这一招有些阴损,不过,他自己本就是阴损之人,咱们就得用阴损的招数还他。其实我之前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我还没想好到底刻什么字才能抵消他对周桑宁的羞辱和伤害,现在被聪明的你抢先了——”
她期待地问姬无伤,“你在他脸上刻了这么一行字,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看吧?”
姬无伤弯起嘴角,“嗯,刻完后我让侍卫拿了镜子给他看,他瞪大眼睛看了好久,反应过来后当场就哭了,嚎啕大哭,恐怕他娘死了他都不会哭得那么大声,整个人跟疯了一样。原地发疯一阵后,他便瘫软在地,双目僵直,好像被人抽去了他的精气神,连活着对他而言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景飞鸢听得神清气爽。
这种人渣,就该得到这样的惩罚。
只不过……
如今姬无伤恐怕会引来麻烦。
赵灵杰当年是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考中的举人,这半年有了她提供的那些古籍和历届学子考卷,赵灵杰苦读之后更是屡次在文会上崭露头角,许多人都说他有考中进士一甲之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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