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伤盯着景飞鸢的脑袋打量了一遍,试探道,“你靠近笼子试试?”
景飞鸢忍下了对雪蹄的惧怕,将脑袋靠近铁笼子。
当她靠近过后,雪蹄上下左右嗅了嗅,然后直接将鼻子抵在了景飞鸢发髻上一根褐色的发簪上。
雪蹄沉醉的嗅闻,还想张开大嘴将发簪咬进嘴里。
姬无伤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下一刻,他修长手指将景飞鸢的发簪取下。
他举着发簪逗弄雪蹄,雪蹄立刻转头去追寻发簪。
姬无伤又将发簪拿到三只小狼崽面前,小狼崽茫然的嗅了嗅,忽然也开心起来,伸出小爪爪想去抓发簪。
姬无伤捏着发簪,含笑问景飞鸢,“你这是什么木料做的发簪?”
景飞鸢也被这一幕惊到了。
她说,“好像是木天蓼,我爹给我雕的,除了这个发簪,我还有两只木天蓼藤蔓雕的手镯,不过手镯我已好久没戴了。”
姬无伤把玩着发簪,忽然凑近景飞鸢耳边。
他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问,“我与你第一次在白云山相见时,你手上是不是戴着那对手镯?”
景飞鸢仔细想了想,然后点头,“是。”
姬无伤含笑凝视景飞鸢,呢喃,“难怪我当时被你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一见你就喜欢你,还要跟你求偶示爱……”
他晃了晃手中的发簪,低低笑道,“我以前只知道猫喜欢木天蓼,嗅到木天蓼的气味就沉醉,原来,有些嗅觉敏锐的狼也喜欢木天蓼——包括我。”
景飞鸢怔愣望着姬无伤。
曾经让她困惑的事,忽然就有了答案。
她一直困惑,为何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疯狼状态下的姬无伤都那样喜欢她,这种喜欢就像一个谜。
原来,是因为她身上有木天蓼的气味……
人家前世今生喜欢的都是她身上木天蓼的气味,啧。
景飞鸢忍俊不禁。
侧眸望着眉目温柔如画的男人,她忽然觉得,这大概是老天爷都在撮合她与这个男人,这是天公作美。
她从姬无伤手中接过发簪,温柔抚摸着。
她以前就非常感动于爹爹为她雕刻手镯和发簪的慈父之心,如今,她愈发爱爹爹了。
爹爹总说,给她挑了赵灵杰那个夫君是他老人家瞎了眼,可如今她能与姬无伤结良缘,也全都是爹爹的功劳啊。
她的爹爹,一直都是天底下最好的爹。
景飞鸢握紧发簪,靠在姬无伤怀里,含笑看着雪蹄和小狼崽。
“感谢我的小叔子,让我解开了疑惑。”
她说,“我夫君对我一见钟情的缘故,我可算是弄清楚了。”
姬无伤低头亲了亲她的发丝,“你没弄清楚——”
他柔声说,“疯狼姬无伤对你一见钟情,是源于木天蓼,可是清醒的姬无伤,对你所有的情意却都是因你这个人而起,与外物无关,我就是纯粹喜欢你景飞鸢这个人。”
景飞鸢嗯了一声,幸福地依偎在他肩上。
笼子里,大狼雪蹄见大哥跟嫂子亲亲密密,它也转头舔了舔母狼的毛,还顺便帮三个小崽崽也舔了舔,舔完就冲大哥咧嘴炫耀。
看!
大哥只有媳妇,它不光有媳妇,它还有四个崽崽。
看到雪蹄那咧开的嘴,景飞鸢笑得花枝乱颤,“你看,它在冲你笑,笑话你没小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