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歌皱眉,“朝臣们解决不了这事,势必会推脱给聿亲王,怨他办事不妥。”
苏瑾点头,收回眸光:“正是如此。”
说到此处,婢女端着果盘糕点回了凉亭。
嬯寷 bⅹшⅹ●С〇 寷。苏瑾又拿起了方才放下的绣盘,楚天歌在她落针时打了个哈欠。
“我回去歇息了,你少操劳一些。”
楚天歌特地绕了点路,去御书房门前顿了顿,侍卫巴巴的上前来问:“皇上在里头,娘娘要进去吗?”
“不了。”
楚天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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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布置晚膳时,楚天歌吩咐道:“多放一副碗筷。”
吃了个半饱,李云临大步踏进乾清宫。
楚天歌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他瞧见桌上的另一副碗筷愣了愣。
环环机敏的说道:“是娘娘特地命奴婢们备下的,娘娘盼着皇上来,早早的便在门口望着呢。”
李云临难以置信的看向楚天歌,她仍是一脸清冷,看不出情绪,也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他心绪不受控制的澎湃起来,很想问问她是不是那样,却硬是憋住了嘴,故作高冷的坐在她身旁。
李云临不断的用余光偷偷瞥她,发现她根本没在看自己,便盯得肆无忌惮起来。
脑海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不停的说:给她夹点菜吧,让她感受到你的关怀。
另一个说:傻瓜,她早已不是当初轻易就能打动的小姑娘了。
最后他干脆放下了筷子,忍不住开口道:“你今日去御书房,找我有事?”
楚天歌眸中毫无波澜,“随意走走,无事。”
李云临暗暗的想,这话像是借口,她一定是故意去御书房的。可到底为什么呢,她难道也是想着他的,心里仍有他方寸之地的吗?
说起来,他们到底在一起五年,这些吵吵闹闹赌气的日子一年都未满,他都没放下,天歌怎么可能放下了呢?
他越想越欣喜,就差把高兴两个字写在了脸上,“这些天我都独自歇在御书房,这深秋天气有些凉了,今夜我帮你捂脚吧。”
楚天歌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他身子跟李烬宵一样,始终是凉的,越捂越冷才是吧。
可怜那几个女人,不知她们都是怎么过来的,一定忍着没说实话。
李云临也想到了此处,尴尬得赔笑,“你瞧我说什么浑话,谁的身子能暖得过你,只是太久没有抱你了。”
楚天歌喝了口汤,擦了擦嘴,“是呢,你记得的都是别人的温度。”
李云临的笑容僵在唇边。
不是这样,他分明只记得天歌在怀中时娇小的样子,她瘦弱的肩膀不堪一握。
只记得她对自己明媚的笑,和她唇齿间甜甜的味道。
难堪之余,李云临心中莫名其妙的腾起些星星点点的希望。
她旧事重提,是不是代表她在吃醋,吃醋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确还在意?
在他胡思乱想之时,楚天歌很快填饱了肚子。
她起身,李云临赶紧搂肩搀扶着她,“慢点。”
巗攮 攮。楚天歌微皱了下眉头,又很快舒展,似从未起过涟漪一般。
“科举考生过多一事,你可有了对策?”
李云临顿了顿,说道:“没有那么大场地,便分多个考场同时进行,阅卷多派人手,早日揭榜遣散他们。不是多大事。”
楚天歌道:“批阅过于仓促,未免粗糙,唯恐流失人才。”
“你有何办法?”李云临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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