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自己狼狈得跑出去惹人笑话。
他这还没锁完,就有人敲门。
“二爷,有人找!”
傅景看了看桌上两坛酒,取下了门闩。
吴氏头一回带着两个孩子过来找他,就杵在大门口,没敢进来。
傅景把他们拉到了偏处,“怎么了?”
吴氏拿出一张纸条,纸上写着,“秦姮跟熊舟宏的事我听说了,事已至此,你回家吧。”
傅景摇了摇头,“我确定他们啥事也没有,你别操心这些。”
他掏出一掂银子给吴氏,“给孩子买点吃的,回去吧。”
吴氏用唇语道:“外人都在耻笑你。”
为了个女人抛妻弃子,这女人却跟前夫当众纠缠不清。
傅景笑了笑,“我从不管外人那张嘴。吴晚清,别管我的事。”
吴氏嘴巴不能开口说话了,眼力却一贯的好。
她清楚得看到秦姮出来了,秦姮站在傅家大门口,正望着这里。
吴氏眼眶一红,两行泪说来就来,用唇语道:“抱一下我,我就走。我想让孩子觉得爹娘是恩爱的。”
傅景叹了口气,自然而言的伸手把她拥入怀中。
“当初明明约法三章的事,如今有时我也会觉得愧疚。总之,谢谢你,你带孩子辛苦了。”
秦姮看够了,转身进去。
也许当初答应跟他成亲就是错的。
那时候,她恨熊舟宏啥事都要听爹的,恨熊舟宏的软弱,恨他接受了妾室。
傅景在这时候出现了。
他跟熊舟宏背道而驰,他叛逆,从不循规蹈矩。
一个这么多年都在等她,随时随地为她离经叛道的人,她心动了。
那样的心动,如烟花盛世绽放,绚烂了三年之久。
等到它落幕时候,谁来清扫这满地硝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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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某一日。
白修翻看着账本,突然走了神。
某人多久没来了,她不找傅菁了吗?
“祝飞。”
“在。”
“去一趟秦姮的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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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姮的腰围明显大了一圈,可她套着宽松的外衣掩起来,便就没那么明显。
旁人见到她,也只当她到底年近三十,心宽体胖了。
傅景总是吃了饭就走,跟秦姮照面的次数越来越少。
纵使照了面,也是错开目光,不会看她。
“娘,为什么不能告诉傅叔叔……”熊想想不明白。
秦姮道:“在他看来,我不守妇道。我告诉了他,没准他还会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何况他有两个孩子了,这个他不在意的。”
她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等这个小弟弟小妹妹出生了,娘得费心去照顾,有些时候可能会来不及顾上你。想想有事儿一定要主动告诉娘,好不好?”
熊想想点头。
“夫人,白家来下了笔大单子,您看看。”
秦姮接过管事递上的笔录,被这个数字惊了惊,很快顾不上高兴,眉头就深深揪起。
熊想想凑过去一看,急着嚷嚷道:“娘,这个绝对不能接,肯定是个坑!万一你备好了东西他随便找个理由不接货,咱们就得卖庄子赔成本了!”
一万坛佳酿,数量庞大到库存远远不够支撑。
更重要的是,白修这个人绝对没怀好意。
“白修要这么多酒做什么?”
“说是要给浔城每家每户送一坛美酒,以回馈他们多年来的支持。又恰好被夫人的佳酿折服,便有意让浔城每个人尝尝夫人的手艺。”
管事挠了挠脑袋,说道,“这白公子年少气盛,干出这种事是真的有可能的。”
这扯淡的理由秦姮没听进去,她看了眼熊想想。
“他该不会是为了你,换个法子接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