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惹到你了?”李烬霄一来就看到这幕,关怀的问。
赵衡翻了个白眼,“这花妨碍到我了。”
李烬霄道:“是你让这花长在这里的,嫌碍眼挪掉它不就好了?”
赵衡叹息,“有些花,不是想挪就挪得掉的。”
李烬霄不认同,这明显是在说他的九妹。
“是你不敢与她把话说明白,你觉得自己对不起她。可是这样的纠缠反而误人误己,给了她虚假的期待,也困住了你自己。”
赵衡头痛欲裂,“她把清白给了我,我如今告诉她想娶妻生子,她如何能接受。”
李烬霄无奈,“她不能也得接受,那是她的命。赵衡,于你而言,是她的感受重要,还是娶妻生子更重要?”
赵衡眸中闪过犹豫。
“都重要。”
李烬霄道:“你自己想清楚了,若是九儿更重要,你就弃了旁的想法好好跟她在一起,等她有孕,以养子身份到你名下即可。若是于你而言,有个完整的妻妾之家更重要,你就跟九儿把话说清楚,她不是个死缠烂打之人。”
赵衡仍是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定。
李烬霄看着烦了,懒得再劝,问起了正事,“天歌呢?她住的院子怎么都搬空了?”
“昨日就走了。”
赵衡当时心烦的很,哪还有心思管楚天歌去了哪儿,“最后一次见,好像她是跟太子一起出去了。”
李烬霄瞪直了眼,“你不帮我看着点?”
赵衡有些恼,“怎么看着?我能管她跟太子的事?他俩是一天两天的事?你清醒点,人家相爱多少年了,纵使我有心帮你,也没那个理啊!”
李烬霄想想也是,“她若再来,第一时间告诉我。”
“那是自然。”
赵衡给他打了个没问题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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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等到楚天歌走出屋子,屠璋璋熬的粥都有些凉了。
“谢谢。”
她接过这只破了缺口的碗,强行礼貌的把这稀薄的没有几粒米的粥喝了下去。
孟远修道:“委屈你了。”
楚天歌摇头,“你们能收留我挺不错了。另外一个人呢?怎么不见他。”
“张城吗?起早挖泥鳅钓鱼去了。”孟远修得意的说道,“晚膳能开荤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张城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院里,上气不接下气的,仿佛经历了很可怕的事。
“怎么了这是?”
孟远修和屠璋璋就吊起了心眼。
“有……有人……好多血……血……”张城喘不过气来,话都说不连贯。
孟远修皱了下眉头,“在哪儿看到的?”
屠璋璋给张城拍了拍背,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
“就在这个宅子里!我看到了有脚印,就顺着过去看,谁知……”
楚天歌惊了惊,“在哪儿,快带我去。”
她家里怎么还会有外人,居然还死在了这儿?!
他们跟着张城走,楚天歌越发的察觉不对劲,这是她闺房的方向!
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直到望见那串脚步确实是直达她的院子……
她疾步冲了进去,眼前的一切,让她紧揪的心脏一下子崩得四分五裂。
李云临背靠那颗梧桐树,坐在地上,一手抱着一坛女儿红在怀中,酒坛下,他的腿上,还有一身嫁衣。
另一手垂在地上,腕处的伤口狰狞刺目,血在他身下淌成了一汪血泊,那红……比嫁衣的颜色更深一些。
那嫁衣……是婚约定下之后,他就备下的。
那坛女儿红……是爹爹在她小时候埋在树下的。
她还记得,爹爹对李云临说,等你娶我闺女的那天,我就把这坛酒挖出来,我们两喝个痛快。
孟远修蹲下来探过鼻息之后,松了口气。
他回头正想告诉大家,却见楚天歌死死的盯着地上这个人,眼中却无神,微微的摇着头,捂着耳朵缓缓蹲了下来。
“没事……”
孟远修以为她就是害怕了,示意张城安慰一下她,自己则扛起了这个半死不活的人。
楚天歌目光锁在那一滩血泊上,身子打着筛,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