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姜干草均匀铺在地上,铺成床的形状,比床稍微大一点,再用一部分柔软的干草当作绳子,将地上的干草分成小束捆绑连在一起。
云谣好奇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陶源耐心解释一句:“制作床垫,上面在垫一层凉席,睡在上面会很舒服。小时候家里的床垫都是用稻草做的,有的都不会绑,直接铺在床饱上。”
“不会很脏吗?”云谣好奇问道。
“倒是不会很脏,不过需要定时换掉,时间长了也会生虫,小时候农村家里养鸡鸭比较多,所以跳蚤也比较多,都藏在稻草垫子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出来咬人,睡觉总感觉身上痒,打开灯,能在衣服上抓几只吃饱血的跳蚤。”
云谣黛眉轻蹙,缩了缩脖子,“咦,说的我身上都痒了!”
她从小住在镇上,后来又跟着父母去了县里,虽说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孩子,但生活水平要比农村人高多了,哪里接受的了农村生活的苦。
见云谣好嫌弃的样子,陶源忍不住笑了笑,继续编制床垫。制作工艺简单,所以陶源没有花太多时间就编制好了。
他用一根棍子当作尺子量了一下竹凉席长宽,按照这个长度用砍柴刀切平干草床垫四周,把碎屑扫进灶坑,然后抱着床垫走进房间,小心地铺在角落,再垫上竹凉席,把床垫和被子铺上去,一张舒适的农家小床就做好了。
“我……”陶源心中苦涩。
虽然云谣很漂亮,但他不可能接受,他不想再谈恋爱,也接纳不了其他人,因为他已经心有所属,他的爱情,随着林梦瑶的死一起烟消云散了。
他正要解释说自己心有所属,坐在床上的云谣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将脑袋靠在他身上,激动说道:
“陶源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也在等我的!是上天冥冥之中把你带到水溪小学来和我相遇,让我等到了你!”
说着,她还开心地哭了,眼泪打湿了陶源的脖子。
一时间陶源竟有些难以置信。
女朋友死了之后,他打算就此度过余生,他觉得自己就已经异于常人了,没想到还有愿意为一句承诺等十年的女子!
云谣是有多单纯?
而且,他最怕女孩子哭了。
云谣的哭泣,让他再次回想起林梦瑶临死前的样子,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眼角却流下了两行冰冷的泪水。
他不知道林梦瑶的眼泪,到底是代表绝望还是不甘,但他知道,林梦瑶就是那个满眼都是自己的女孩,而他永远失去了那个女孩。
此时此刻,他不想再看到一个女孩为他哭泣,只想让女孩开心起来。
犹豫片刻,他还是用那双无所适从的双手,轻轻抱住了云谣细软的腰,轻轻拍打着,无声安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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