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的祸乱中,昭武君田秀、老将军剧辛可谓居功甚伟,若非有这二位贤卿,我大燕社稷倾覆矣。
朕以为,当重赏以筹其功。”
赏赐剧辛,大家都能理解,但田秀已经得了女人,另外还有一笔抄家财,这还不够?
太后居然还要重赏?太后想赏这家伙什么?莫非……
群臣的猜疑中,武成后接着说道:“昨日的叛乱,栗腹相国蒙难,如今我大燕丞相之位空虚,朕意,让昭武君暂代我燕国丞相,不知昭武君意下如何呀?”
果不其然,太后是要让田秀来出任燕国的丞相了。
宁君第一个站出来反对,道:“太后,田秀断呼不可为我燕国丞相啊!”
武成后黛眉微蹙:“为何?”
宁君看着田秀,直言不讳道:“昔日赵王待昭武君甚厚,昭武君叛之,此等反复无常之人,怎可重用?”
田秀从赵国叛逃秦国这事,本就是一笔烂账。
两方人都有自己的说法,田秀可以说是受到赵王所迫不得不逃,赵王也可以说他是心怀叵测。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事情都属于田秀的黑历史。
你公开场合把人家黑历史翻出来,这算干什么,打耳光?
翻黑历史也就算了,还指着人家鼻子说田秀反复无常,这让人怎么忍?
“我是不是反复无常,历史自有公论。倒是有些人,投机倒把,还好意思说我?”
田秀可不是想当这个丞相,只是单纯被人打上叛徒这个标签不满,所以必须要怼回去。
宁君冷哼一声,说道:“你一天是叛国贼,一辈子都是叛国贼!”
一瑟辈瑟?什么端木将军。
“如果从一个国家离开到另一个国家避祸,就叫叛逃,那昌国君是不是也算贵国的叛徒?”
田秀一搬出乐毅,宁君肉眼可见的慌了。
宁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人,那人就是乐毅之子昌国君乐间。
乐间正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听到田秀提到父亲,这才睁开眼睛。
乐间的父亲乐毅对燕国的功劳可是不可磨灭的,他出走赵国的事情,一直都是燕人心里的痛。
燕惠王也对自己逼走乐毅的行为很后悔,在事后还封了已经出走赵国的乐毅之子乐间为昌国君。
如果出走敌国就叫叛逃,乐毅是什么?
难道去指责乐毅也是叛徒?
乐毅在燕国百姓心里的威望不低于田单,敢说他是叛徒,当心晚上出去撒尿的时候腰子被人捅了。
眼看火终于烧到了自己身上,燕国透明人昌国君乐间直起身子拱手道:“太后,臣以为关于臣父还有昭武君的事情,后人自有公论,我们不必争执。”
一句话,乐间既帮父亲解了围,同时也给田秀解了围。
乐毅的儿子都说了这种事情自有后人公论,自然没人会继续揪着这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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