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墨辰看着傅老爷子,淡淡说:“要追究她的,从来不是我。”
傅老爷子皱眉:“可你母亲至今还在拘留所关着。”
现在正在走司法程序。
如果再不把这件事摆平,检方正式起诉,白净妍的牢狱之灾就跑不了了!
战墨辰不闪不避,迎着他逼视的目光,淡淡说:“她导致韩天雪动了胎气,险些流产,曲晋之心疼妻子受罪,要为妻子讨个公道,告她的是曲晋之,与我无关。”
傅老爷子锁眉:“曲晋之是你妻子的表哥,由你妻子做个中间人,说服曲晋之放弃追求你母亲,想必不是难事。”
战墨辰勾了勾唇:“我为什么要去说服曲晋之?无论是谁,做错了事情就应该接受相应的惩罚,法律判她无罪,我恭喜她,法律判她有罪,她就应该赎罪。”
“战墨辰,她到底是你亲生母亲!”傅老爷子沉着脸说:“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子不言父母之过!没有她,这世上就没有你,是她给了你生命,她如今也四十多岁,不再年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她去坐牢?”
战墨辰讥嘲的勾勾唇角:“她忍心在我不满一岁的时候丢下我去与傅铭皖苟|合,我对她又有什么不忍?”
傅老爷子眉头锁的死紧,“战墨辰,她是你母亲!你这样对你母亲,你这是不孝!”
“她伤了我父亲的心,令我父亲多年郁郁寡欢,疾病缠身,”战墨辰说:“我对她孝顺,怎么对得起抚养我的父亲?”
傅老爷子气结,张了张嘴,许久之后才说:“那是你父母之间的事情,不是你这小辈能置喙的,你是为人子的,就该孝顺父母,乌鸦尚且知道反哺,难道你连畜生还不如?”
“乌鸦知道反哺,是因为在小乌鸦幼时,老乌鸦也哺育过小乌鸦,白净妍可没有养过我一天,”战墨辰说:“更何况,这件事是我爷爷命令我不要插手,既然长辈的事情不是我这做小辈的能置喙的,那我这做孙子的,就该听我爷爷的话,不插手此事。”
战墨辰站起身,“傅老可以直接去找我爷爷,我还有事,告辞。”
傅老爷子怎么敢去找战老爷子?
当年他儿子绿了战连胜,战老爷子暴跳如雷,险些没把他儿子给毙了。
从那之后,傅家和战家就结了不解之仇。
也就战墨辰,因着白净妍这层关系,他还总觉得算是他晚辈,能硬着头皮,找战墨辰商量这件事。
战如海的面,他连见都不敢见。
见战墨辰已经转身往外走,他气急败坏的站起身:“那忆雨的事情你想怎么办?忆雨可是你亲妹妹!她和莫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准备让莫白和忆雨什么时候结婚?”
战墨辰回头看他,眼睛黑澄澄的,深不见底,让人看了心里发慌。
他盯着战老爷子,缓缓说:“傅老,您是聪明人,您应该知道我战墨辰是什么样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还之!您傅家家大业大,儿孙成群,何必为了一个傅忆雨,与我为敌!”
说完之后,他转过身,大步离去。
傅老爷子气的浑身发抖,猛的将桌上茶杯扫落地下。
战墨辰在威胁他。
可恨的是,他还必须接受他的威胁!
就像战墨辰所说,他家大业大,儿孙成群。
儿孙多了,糟心事就多。
他不敢保证他所有的儿子孙子都是干净的。
没人查还好,就怕有人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