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招后张知白看出了对方剑法的缺陷,那就是张太平只知进攻却没有任何防守的意识,细看之下简直漏洞百出。
张知白手掐剑指,在其檀中、期门、中府三处大穴连点,一下便止住了对方的进攻。
张太平只觉身体酸麻使不上劲,张知白怒道:“是谁教你的这种只知进攻不知防守的招式,你这种不要命的打法遇到一般人还好,遇到高手完全是给人家送人头。”
“爷爷没人教我,是我自己挥剑悟出来的!”张太平委屈道。
“张之维没教你天师剑吗?”
“没有!”
“那天师度呢?”
“没听说过!”
“雷法、金光咒你总该学过吧?”
张太平挠了挠头:“听说过没学过。”
“张之维你误人子弟,我跟你没完!”张知白仰天长啸。
片刻之后他终于平复下情绪:“那你这七年都学了什么?”
“除了每天挥剑一万次,我跟着李道子师叔学习认字画符,然后就是通读道藏压制身体里那股力量,就没别的了。”张太平老实回答。
张知白暗自思忖:“天下三绝之一的符王李道子亲自教我孙子识字,张之维这家伙还算厚道,而且太平这剑法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格,只要稍加点拨应该便能拿的出手了,仅凭挥剑就能有如此成就,恐怕这里面有轩辕剑不小的功劳!”
“太平啊,我记得你的禁墟是【九天雷罚】,使两招雷法来看看!”
张太平手指不断的在胸口点啊点心虚道:“不知怎的,我用不出来了!”
张知白思忖了一下:应该是因为大部分精神力用来镇压【绝地天通】,造成连【九天雷罚】也不能施展了,不过这样也好,一旦解开对帝墟的镇压,太平的精神力也会有质的飞跃。
“那我们就仅从你的剑法开始吧!”张知白道。
接下来的几天,张太平天天被打的鼻青脸肿,按照张知白的说法,要学打人先学挨打,你不是不会防御吗,打的你疼了自然就知道回防了。
张母看到儿子天天被老头子打成猪头,一边煮着用来给儿子泡澡的药水一边生气的道:“我也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嫁到了你们张家,不是从你们男人身上掉下来的肉就一点也不心疼是吧?谁家这么打孩子的!”
“媳妇儿少说两句,这都是为了太平好……”张百忍赶紧劝。
“放你爸个屁,我让你给儿子找的学校你找到了吗?还有一个月暑假就结束了,我儿子将来是要上大学的!”
“没,太平学籍档案都没有,哪有学校肯要!”张百忍耷拉下了脑袋。
“平时不是挺能的吗?原来就只会打孩子,一到正事啥也办不成!”张母指桑骂槐。
第八天晚上,陈牧野等着张太平来报到,可左等右等对方就是不来,便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还没进张家门,就发现张家门口挤满了人,他挤进去一看,张家算是乱了套了。
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张百忍浑身的汤汁,张知白坐在一旁抽烟叹气,张太平瑟瑟发抖,张母掐着腰怒气冲冲:“不过了不过了,太平他才十四岁,你们不让他读书却让他去什么狗屁的和平事务所,那是个什么鬼地方,我听都没听过……”
“嫂子你别激动,我们那还是挺好的……”陈牧野想要劝架。
一个陶盆扔了过来,张母怒目圆睁:“原来是你小子想要拐卖我家太平!”
陈牧野伸右手接住陶盆,左手掏出一本红彤彤的录取通知书:“太平的入学手续我都办好了,暑假结束就可以去上学了!”
张母将通知书抢了过去,仅一眼便怒气全消,他踢了丈夫一脚:“还愣着干什么,给这位大兄弟去搬个凳子啊!
大兄弟让你见笑了,家里也没啥好招待的!”
“有也全被你砸碎了!”张百忍小声腹诽。
张母给陈牧野弄了杯白开水:“也不知道怎么称呼?”
“奥,免贵姓陈。”
“陈兄弟啊,我看这录取通知书上写的是苍南第二中学高二二班,实不相瞒,我家太平就没怎么上过学,直接上高二是不是……”张母扭捏的说道,哪里还有一点河东狮吼的样子。
陈牧野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想让当年的两个孩子提前见面,他咳嗽了两声:“我们事务所有位政法大学的博士,他没准会辅导一下太平的课业。”
张母听此眼前一亮:“我就说让太平去那事务所打零工,你们两个偏偏不同意,这是个长见识涨知识的好机会啊,这事我拍板了,明天一早太平必须去!”
“呵呵,女人!”张知白生无可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