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父母的话,更是心慌不已,抓着孙父的手掌犹如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满脸可怜兮兮的。
“唉,人没去单位,我跟你妈也去了,门岗的保卫员同志没让我们进去,我们蹲在外面一天都没瞧见人从里面出来”。
“抗战啊,你这回惹大麻烦了,王家现在也找不着关系救你了”。
“爸,你要救我啊,我不想被送去劳改啊,我不想去劳改啊”。
“让玉凤去求李飞荣,求他,玉凤去求他,他一定会心软的,我给他道歉,我道歉”。三天的关押,孙抗战的情绪在这一刻也彻底崩溃,
得知李飞荣现在连单位都不去了,显然就是要往死里弄他,处分在他眼里也不在重要了,没了先前的张狂,有的只是此时对父母的哀求以及李飞荣的宽恕。
“我跟你妈找了,找不到人啊,他没回家也没回单位”。
“去他爸妈家,玉凤,让玉凤去他父母家,他一定在那,爸,我是你儿子啊,你要救我啊”。
“玉凤不知道啊,我......唉,你啊你,你咋敢打人啊,你打的是一个干部啊,咱小老百姓干啥不好,招惹这些干部家庭干啥啊”。
孙父垂头丧气的叹着气,嘴里的烟更是一口一口的抽着,心烦不已。
孙母看着儿子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样子,心里更是心疼万分,不断的拿着手帕擦拭着眼泪。
探视时间一到,派出所的公安就走进来用警棍敲响了栅栏外,板着一张脸催促着孙家老两口离开。
“同志,我们家认错了,我儿子知道错了,能不能给我们指条明路,我们去道歉,去认错”。抓着公安的手掌,孙父孙母两人弯着腰一改往日的跋扈,低三下四的哀求道。
“别问我,我上哪知道去,人要追究他打人的责任,我们只负责公事公办”。
“打了谁,找谁去”。公安冷笑一声,抽回了手掌转身就回到了办公桌上继续忙碌接下来的工作。
“搬运工,轧钢厂的搬运工,快,老婆子,咱找错人了,上轧钢厂找人去”。被提点之后,孙父这才反应过来,要想找到李飞荣的话,兴许只能通过这条路了。
两口子着急忙活的跑回了大杂院内一阵忙活,将家里的一些票据跟钱一股脑的塞进了口袋里,在王家人的注视下跑了出去。
一口气跑到了轧钢厂大门外,老两口子气喘吁吁的撑着膝盖额头上不断的流下汗水,抬起手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就跑到了厂门口。
“同志,同志,我们是来找后勤的搬运工的,我儿子前些天打了人,我们是来道歉的,麻烦能不能帮我们通知一下”。
和颜悦色的朝着门岗的保卫员说明了来意,又从兜里掏出了一包刚才在供销社买的大前门。
“干嘛呢?贿赂啊?拿这考验我是不是?”。
“站一边去,那个,小王你去一趟后勤库房就说大门口来人说找之前打咱厂里搬运工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