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在屋内逗着儿子,没过一会王玉梅与于莉就以“串门聊天”的理由走进了冯家厨房里展开了一场长达二十分钟左右的聊天。
很快两人聊尽兴之后才告知了冯斌与苏晓婉二人。
中院,何家屋内。
傻柱拿出那瓶珍藏将近二十年的跌打药酒与一些紫药水替棒梗揉了揉身上的淤青以及擦拭了嘴角的伤痕,因心中对棒梗再无怜爱,揉搓的时候手上的力度也是一会重一会轻。
疼得棒梗龇牙咧嘴的大吵大闹。
“傻柱,给我两毛钱...”。擦完了药酒,棒梗伸出了脏兮兮的手掌。
“我没钱,我哪有钱啊,我兜里笔脸都干净,找你奶奶要去”。傻柱转过身将药酒放进柜子里语气轻飘飘的说道。
要钱?还想管老子要钱?凭啥啊,就凭你脑袋圆?还是凭你没爹啊?心中鄙夷的想着,抽出一根经济烟美滋滋的坐在椅子上抽了起来。
“我妈可是快回来了,你信不信等她一回来我就告你的状去?....”。第二十五次要钱失败,棒梗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跺脚喊道。
他已经连续好几个月没从家里顺到贾张氏的养老钱了,近期更是饿得饥肠辘辘的,好几次都逃学趁着院里没人的时候偷摸溜回来想要钻进傻柱家里“大显身手”,
奈何聋老太太这个老家伙虽然岁数挺大,腿脚还不灵活。可恰恰如此“看家护院”倒是一把好手,让棒梗数次铩羽而归。
没了傻柱的供奉,家里又偷不出钱来,在学校同学抽屉里更是找不到一丁点能够解馋的东西。
今天还目睹了几名同学围绕在供销社附近吃着冰棒与一些零食,馋得他哈喇子都险些流了出来,肚子里更是咕噜咕噜的叫着。
“告去,等她回来你就告去,回头看你妈会不会也笑话你”。
“也不知道是谁,总说自个儿是个爷们,是家里的顶梁柱”。
“可隔三差五的伸手要钱?咋的啊?这就是爷们啊?怪不得你那些同学都不跟你玩了,真丢人”。傻柱摇头晃脑的在棒梗面前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傻柱,你等着,等我长大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自尊心再次受到创伤,棒梗被傻柱的话羞得是满脸通红当即朝着一旁的椅子抬起脚将其踹翻之后气呼呼的跑出了何家。
“想告我的状?那你也得有机会才行啊!秦姐回来之前,你指不定在哪呢,等你进了少管所,秦姐早就是我的人了”。
“哼,毛都没长齐就想要跟我斗?”。傻柱深吸一口烟,眼神里满是怨毒的透过窗户看向贾家方向,嘴里笑声嘀咕着。
“奶奶,我给您做饭去”。抽完了那根烟傻柱才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沾到的些许烟灰,随后抓起挂在炉子旁的毛巾擦了擦手走进了厨房。
掀开帘子走进厨房看着那又要见底的面缸,盘算了一下未来几天的口粮分量才拿着碗舀出了一些棒子面撸起袖子开始和面。
一边和着面一边琢磨着下个月的日子该怎么度过。兜里仅剩十八块五毛钱已经不足以支撑下个月的生活,更别提还要去探望秦淮茹。
大冬天的零工更是少之又少,就连扫雪扫地的活都轮不到他,每天还得来回奔走三十里路尽可能的远离东城区,又舍不得坐那要花钱的无轨电车。
傻柱近期愁得是脑瓜子都疼得厉害,成宿成宿的睡不着,就担心哪天家里就会断了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