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索然,于是继续往前走,那个镇子在的地方很远,我一直走了很久,最后到了门口的时候,我看见一座门陵,上面写着几个字,只是因为字体太过于古老,我压根就无法辨认这是什么字体,所以也没看出个什么究竟来,但是我知道过了门陵,我就算是进入到这个镇子里头了。
说实话,在我进入到这个镇子的时候,有种进入到丰都鬼城的感觉,因为里面的街道冷清得没有一个人,旁边的建筑也是荒凉而且阴森的,看不出有人的样子,我就想一直孤魂野鬼一样的闯入到了里面,一时间竟有些无所适从。
我穿梭在整个镇子的街道之中,街道上的地面一尘不染,就像从未有任何灰尘浸染过一样,而两边的建筑都很古老,而且只开了一扇门,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乍一看有些像义庄的样子,可是仔细看又觉得不像,因为哪有一个镇子都是建成义庄的,除非这个地方本来就是给死人住的。
还有就是,这个地方从我进来的时候就有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也不知道是怎么的,我明明深处其中,可是却觉得与其相隔着千万里,明明触手可及,可是却又像摸到的尽是虚幻,这种感觉很微妙,也不知道是从何而起,我走在其间,更像是一个过客一样路过这里,而不属于这里。
再接着,我就在这里看见了别的人,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薛,我看见他在街道的尽头处像一尊雕像一样的站着,像是在等我,又像不是,因为如果说是在等我的话,可是我已经走到了很近的地方,他也没有丝毫察觉;可要说不是,这里明明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再没有了第三个人。
我正有些狐疑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我一眼,只是这一眼让我莫名的心惊肉跳,因为在看到他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不是薛,虽然他的眼神当中有薛的冰冷,却多了一分肃杀,我心中顿时已经提起了警惕,于是就站在他一米开外的地方,看看他倒底是谁,在这里是要做什么。
而他却并没有因为我的停留,或者是因为我的到来而有所变化,他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回过了头,然后就自顾自地往前走,我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然后就跟着他去,他的步子很均匀,每一步的距离好像都是精确丈量过的一样,丝毫没有变化,而我的步子就凌乱很多,从脚步声上就可以听出这些差距来,薛的步子声响十分有规律,而我的就很混杂许多,但是薛好像也没什么反应,我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他不怎么像薛,于是一直都警惕着,但是又觉得好像他就是薛,这种矛盾的想法和感觉一直持续着。
期间我也想试着和他说话交流,可是不知道怎么的,话到了嗓子眼上就又说不出来了,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让我不要说一样,我想问他这是哪里,他要带我去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等之类的,但是最后却没有一个问题问了出来。
薛走的地方是往镇子的中心地带去的,这个镇子很大,而且建造的格局是一个螺旋向里而去的格局,换句话说就是一个以镇子中心为基点往周围分散开来的一个圆,很像水波,而我们走的这条街道就是其中的十字街道之一,这里一共有两条主街道将整个圆形的镇子从中间切过,我们走着的就正是其中一条。
在行走的过程当中,我发现街道两边的建筑物基本上都是一模一样的,每一座和每一座之间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变化,而且也看不出什么变化来,好像全都是复制出来的一样,有些不真实的味道,这种街道路面的一样,还有周围建筑的一样,让人有种一直在原地踏步的感觉,当然除了唯一的一个不同的标记,也就是正圆心的那一座三棱塔。
如果真的要描述这个塔的高度和形状,远远看来,整个镇子和塔的存在像是一个日晷一样的东西,只是这个塔是三棱状的,并不是很高,就比周围的建筑高出一丈左右,远远地看的话也不是非常突兀,这也是为什么在远方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三棱塔的原因。
很显然,薛就是要带着我到三棱塔这里来,而且最后他也在三棱塔边上停了下来,我发现整个镇子的建筑都是木结构,也就是说那些一模一样的房子都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但是唯独这座三棱塔是用表面基本上可以映出人影来的大理石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