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围则是一片寂静,地上那个摔碎的玻璃杯依旧是那样,只是唯一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的,是我觉得自己有些恍惚。
我透过窗子看向外面,先生他们还在继续,我于是坐到茶几边,然后开始诵读先生教我的经文,一直到门再次被打开。
在门被打开的时候,我从茶杯里抓了米,然后看见是父亲,然后二话不说就往他身上砸,父亲躲了躲说:“石头,别砸,我们已经弄好了。”
接着先生和母亲也走了进来,先生对我说外面已经弄好了,让我可以停止诵念了。
我这才放下了挥着的手,里面还有一半的米没有撒出去,先生看见了地上摔破的玻璃杯,问我没发生什么事吧,我回答说刚刚父亲进来了一回。
父亲听了看向先生说,他一直都在旁边帮忙,根本就没离开过,然后我把刚刚的经过说给了先生,父亲听了说好悬,差点我就出去了。
可是我看见先生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了。
他在地上找到了香梗,问我说是不是香掉了,我回答说香点完了,我咬破了手指给符纸浸了血,将符纸贴在了胸口,然后就丢了香梗。
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也觉得惊讶,我竟然很连贯地说出了我根本记不得的事,如果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说谎。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先生问到的时候,我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尽管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先生听了眉头才舒展了,说道:“这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然后他让我把符纸拿下来,当即就在屋子里烧了,随即又让母亲将摔碎的玻璃杯给扫了,但是要记得在扫之前要先烧一张纸钱,因为玻璃杯可能被碰过,带着煞气,先要解了煞气,母亲都一一照着办了。
我问说外面怎么样了,先生说虽然有些困难,但好歹搞定了,他说最近一阵子浴室里可能就没有镜子了,先生说浴室的镜子可能成了一个载体,让那东西可以附在里面,他刚刚已经用鸡血在上面画了一个咒,算是先破了它可以附身在上面的阵,然后再用符纸贴满了,做了应该有的仪式之后,就用火烧了,边烧已经敲碎了镜子,过会儿就埋到村口的桥底下去。
我问为什么要埋到桥底下,先生说修桥的地方都有东西镇着,把这些东西埋在桥下,它们容易被镇住。
我这才理解了,先生说他现在和父亲去,让我在家里最好不要出去,在他们回来之前,最好先不要接近浴室,我都答应了。
做这种事情,如果你不通灵,其实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只会看到先生一个人在那里舞来舞去,至于被驱散的东西,是根本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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