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起风,满城树影摇曳,微风拂过,枝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宛如叹息。
而今夜,职场生涯的第一个加班夜。
此时已经十点半,但我手头上的资料颇多,华晟这次没有在心慈手软,把他手上的一半工作都交给了我。
静悄悄的办公楼,居然只有我一人,十分钟前和秦砚通过电话,他不在公司,让我赶紧回去,他在外边应酬,派车过来送我回别墅。
倒不是工作到忘我,就是心里突然之间有了压力,想着在天黑之前离开公司,好像就那样给忘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晚上十一点整,我已经下了楼,站在楼底下,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总觉得瘆的慌。
看着腕间的表,车子还没有来。
冷风袭来,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刮来的,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侧头往一边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是一股冷飕飕的风而已。
“萧萧……”
我猛然回头,刚差一点就答应了,只闻声不见人,我立马捂着自己的嘴。
而这个声音……
是蒋云欣。
她依旧缠着我,但此时我没有多害怕,或许是在大街上的缘故,在听到那声空洞的声音后,突然一声汽车喇叭声后,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是车子来了。
开了车门才看到后座上还有秦砚,他不是有应酬?
“还不上来?”
秦砚出声,他的眼睛瞥了眼我的身后,本来不紧张,被他一看,我立马蹿上车,身后一阵凉风略过,在关上车门后,心里却开始后怕。
一阵沉默后,秦砚开始慢慢的说,“一个人不害怕?”
我斜眼看他,“只是工作的忘了时间而已。”
秦砚笑了笑,“我记得我让你下班准时回去。”
我撇了撇嘴,工作没完成,哪好意思回去?而且华晟明显比之前严厉了,这肯定是秦砚授意了的。
他却蹙了眉,“有些事,你可交给下边人去做。”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我可没有你的官威呢。”
再说,我自己都没上手呢,都不知道该交代别人做什么好…
“呵呵…”
秦砚笑着摇头,他也就只是随便说说,或许在他看来,他的妻子本应这样,公司是他的,连秦家都是他的,为什么要自己的老婆辛苦。
很快到了别墅,下车进门,邹渐一人却坐在沙发上,独自品茶。
看样子是早都到了。
“东西我拿到了。”
邹渐指着桌子上的圆木墩,直径十厘米左右,正上方用红绳子绑着,而且是死结。
秦砚拿起打算打开,我一怔,心里总感觉不舒服,“打开会不会跑了?”
“往哪跑?”
邹渐一笑,看着我,“听说你有一块玉?要把那个放进去才算完全收住。”
果然,秦砚手里一直拿着玉,圆木墩打开后,阴气逼人,我立马后退,站到秦砚的身后,只一下,玉滑了进去,我只瞥见一眼,黑浓的阴气绕着玉,但盖子却合上了。
“这是第三个鬼气了?”
看着鬼东西,总觉预感不好。
秦砚点头,“还有几天该降尸咒了,三种鬼气还差一个…”
邹渐拧眉,“现在这个你还不能用,这几天我一直跟着段软希,那小子神秘的很,还有那个术士,你要小心,我觉得他想要的是你身上的鬼气,而且你身边的人,像纪姑娘,她身上已经有了你的鬼气……”
邹见看向我,“你本身就很危险。”
“她会没事。”
秦砚揽着我坐下,邹渐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拿起外套,“希望如此。”
“萧萧,去泡个热水澡。”
他想支开我,我点头,看着桌子上的那个圆木墩他拿走了。
我一个人上了二楼,别墅外的有两道身影,秦砚和邹渐,他们两说了很长时间的话,邹渐从头到尾似乎都在抽烟,我并没有去洗澡,就站在二楼阳台的位置一直看着他们,秦砚说着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继续说着,而邹渐则是背对着我的方向。
从这一刻起,秦砚的神秘让我猜不透,他和邹渐谈话的模样更像是在交易,其实关于他的身份对我对邹渐而言,俨然不算什么秘密了,或许是他们两之间有什么交易,或许又是生意上的交谈,可这样没什么避讳的,他既然给了我秦氏30%的股份,那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么?既然是真的不想让我知道,秦砚不会站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我看的那么清楚,显然,他是故意的。
秦砚这个人,他有很多事,都在瞒着我。
女人是真的有第六感。
之后从秦砚进来之前,我提前进了浴室,淋浴了很久,听到他开门的声音,过了很久他又来敲浴室的门,又是僵硬的敲门声,我一向对他敲门的声音很敏感,晚上听到这样的声音真让人害怕。
“还没好?”
幽幽冷声,我心里一咯噔,立马抬头看向门口,他的笔直的身影印在门框玻璃上,一动不动。
想起他的说变就变的性子,我心里有些发束,和他相处这么久,总能了解一些,他的声音不对劲。
“快了。”
我的声音混杂着水流的声音,有些模糊。
他没有应声,门上依旧有他的身影,他一直站在那里。
我的衣服放在了**上,只拿了单薄的睡衣。
又过了十分钟,门上的身影才离开,我心里紧张终于放下,然后关了水,穿上衣服,吹干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