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秦砚不知道的人或事,至少宋席远是这么认为的。
邹渐漫不经心的吃着菜,旁边的苏至也看向秦砚。
几个都是历经商场的人,但和秦砚一个桌的时候,不由的显出看人脸色的神情。
秦砚放下筷子,不急不慢的抽烟点火,倒看不出什么心思,更不像是在思虑着宋席远的那个问题。
两分钟后……
“怎么?”
秦砚的语气颇淡。
宋席远和苏至皆一愣,两人还在等秦砚的回复,却等来的是一个莫名其妙的眸色。
这个问题,最终作罢。
因为都知道秦砚不感兴趣的事,问了也白问,不管他知不知道,都一样。
但,他知不知道,和想不想说,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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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静默的坐在隔间的门后,开始看清外面的一举一动,还有他的时候,心里突然生出前所未有的落寞和失落,我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从何而来,或许就是想到我和他永不可能后,心里沉甸甸的。
之后,他们几个谈论起项目的事,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过了好久,突然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眉心一蹙,难道走了?
身子忽然一转,胳膊碰到门框,发出闷响。
透过猫眼,围坐在桌前的几个人除了苏至外,都在。
我的手突然发凉,整个身子彻底僵住,一动不敢动。
我的这个角度,看清脸的,只有宋席远和秦砚,邹渐只是个后背。
宋席远微微撇了一眼便低下头继续看着项目策划,而秦砚……
他目光是很明确,直接的看向隔间的方向,咀嚼的动作渐渐迟缓,但这样的动作仅仅维持了两秒,嘴角露出意味不明的笑,但很快收敛,又是一副垂眸吃饭的模样。
邹渐则是依旧一副闲散的模样,不闻不问,即使他此时也听到了隔间的响声,但更不能在此时去注意秦砚的神色,对于他,稍稍走神,那此时便是让秦砚肯定了所有怀疑。
从一进门,从问起有关未婚妻,从他目光扫过那副被人用过的碗筷的时候……
邹渐不能说完全了解他,但对于他的性子,曾经在国外的那几年的相处时间不只是朋友间的简单见个面、聚个会而已,更是人心间的互相揣摩,谁都不是闲人,他们的身份注定不能随便就相信他人,朋友,更需谨慎交。
而邹渐知道,秦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太过深沉可怕,他只能小心翼翼。
而以秦砚的性子,他就算猜到了隔间有人,但他不会毅然起身推门去看,此时此刻,他也只能断定隔间后有人,但至于是谁,他不会产生多大的兴趣,至少不足以让他豁然起身去追寻的地步。
或许又会像以前一样,隔间门后的人,终究被定义为一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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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阵让人窒息的静谧后,我心里却一阵慌张,强行镇定,尤其是在猫眼里,和秦砚的视线撞到一起时,我脑袋似乎顿时成了一片空白。
还是宋席远打破静谧诡异的气氛,谈论着项目的问题。
说是半个小时,却足足让我咋隔间等了一个半时辰。
临走前,我听到了拉开座椅的声音,不知觉又凑近猫眼去看……
秦砚却已不在,最后一个出去的身影是宋席远,邹渐也随着推门而出,包间顿时无人,除了我还悄悄的躲在隔间里,我也不敢出去,只能静默的等着。
心里叹息,明明成了正常人,此时却依旧尝到了见不得光的感受,很别捏,也很让人烦闷。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我靠着门后,几乎昏昏欲睡的时候,隔间的门开了,邹渐满身的烟味,忽的就俯身抱起坐在地上的我,“抱歉,不能早过来。”
“恩,我知道,确定没有问题了?”
我看他,他点头,有些累但又些郁闷和好笑的样子,为了一个女人这样提心吊胆,还带了点唯唯诺诺的样子,对于邹渐来说,这恐怕是第一次。
“我现在送你回去,天黑前我会到你家楼下,别害怕。”
“恩。”
他很忙,我知道,来e市,本来就是奔着忙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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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
我趴在窗台上看着楼下,楼下邹渐的车早都停在那里,他人坐在一边的木长椅子上,抬头看着我。
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
只是心境大相径庭。
记忆真是磨人的恶种。
邹渐笑着拿出电话和我聊了很久,他说他还是上来吧,我立马使劲摇头阻止,他在楼下看的真切,不由笑出声,快到深夜的时候,电话终于挂断,催着他进了车,我才躺到**上。
躺倒**上,许久没睡的**,一股凉瘆人心脾,盖着厚被子,依旧觉得后背发凉。
整个房子的灯都通亮着,卧室里也是,窗户下就听着邹渐的车,偶尔还能听到邹渐打电话的声音,还有偶尔的咳嗽声。
直到后半夜的时候,我才有了睡意,第**,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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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那一刻,觉得头有些发闷。
今天的天气依旧炎热,看着窗外炽热的阳光就知道,只是这房子里总是热不起来。
起**洗漱,过了好一阵子才觉得舒服了吗,看向表,已经早上九点。
我走到窗口,邹渐的车还在,但他人却不在车里。
但就在此时,我看着邹渐的车,脑袋突然一瞬间恍惚,看到楼下的车,好像…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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