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闪烁着‘邹渐’两个字。
我看了一眼,想也没想直接挂断,然后拉入黑名单。
秦砚就坐在我的身后,他自然是看到了,没出声而已。
真是想找的人没信号,不想接的,居然能通……
我随意瞥了眼身后的他,只见他还是平静无波的模样,猛的转眸看向我,“怎么?”
我走过去拉着他的手,指了指外面,“我们去外面看看,这屋子里的信号很不好,出去说不定好点。”
秦砚起身揽着我的肩开了门走出去,顺势拿过我的手机,看了又看,然后又给我了。
我拿着手机高举着,四处走着、看着,他就一直跟着我的身后,默不作声。
侧头瞥了眼,他一直是低着头,发现我看他时,他立马抬眸。
转了一会,手机连一点信号也没有了,连在屋子里也不如了。
“累了就歇会。”顿了一下,秦砚又说道,“这里深山,信号本就不好。”
“那刚才屋子里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里还真是奇怪啊……”
我皱眉看着四周,山峰不是很突兀,有连绵的景象,只是这白茫茫的雾气总是散不尽也散不开的模样,太阳被笼罩,就显的灰蒙。
“萧萧?”
秦砚突然就到了我的身前,声音低迷。
我只顾看着手机,没注意到秦砚身影掠过的清冷,然后又听他道,“我们……”
“哎呀,有了有了,呵呵,秦砚你看,信号突然就满了,我先打电话,不不,我发信息,电话总是断掉……”
不经意间,或许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刚打断了秦砚的话,他话到嘴边又止住,只因看见我此时兴奋不已的模样,他心里想的是:就什么也不说了吧…
只是我没注意到,秦砚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现如今,他的不管哪方面都处于劣势,或者说,成了弱者。
弱者,选择的权利少,拒绝的权利又有几分胜算。
秦砚此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的,任何事,他总是习惯用商业化的思维去想,去衡量,孰轻孰重,他心里早已清透,不然,他怎么会随着我的在这里到处‘找信号’,以他的性子,或许该是直接摔了我的手机才是。
可如今,他选择离开,多半是因为我的缘故,我不适合在待在这里,在一个就是,活人祭,他其实也是在思前想后,他也确实不能总在这里……
我一边忙着发信息,秦砚站在另一边。
简短的发了一行字,华晟也是秒回。
发完看完,我晃着手机到秦砚面前,喜声道,“发完了,呵呵,华晟说他明天九点到这里!”
秦砚点头,“恩。”
“你怎么了?”
秦砚脸色比平常更白了,猛看挺瘆人的。
我沉默,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但他又立马笑了,“进去歇会,一会去地下看看。”
“恩。”
又要去地下,还没去,我心里就发毛,脑子里一直有那个被白纸包裹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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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正午十二点钟,秦砚拿了件厚衣服让我穿上,要进冷冻的那个房子,是要穿厚些。
拿了手电,我走在秦砚的前面,一步一步走下去,越走越黑,也越走越冷,身上穿的已经很厚,依旧觉得冷,好像冷风是从内朝外的。
秦砚没有脚步声,但我知道他一直在后边,有属于他的鬼气一直在四处萦绕。
“萧萧慢些,别急,记着看见任何东西都别怕,一直往前走就好。”
秦砚的声音就在耳边,我心也安定下来,下来的时候,我拿了两个手电,因为这些年太黑了,有阴又湿,味道也不好闻。
光一直打向前方,略过地面的时候,我的目光就会盯着地面一会,生怕地上会突然出现一具尸体。
终于到了冷冻室,秦砚开了门,我赶紧进去,也不敢再回头看,老觉得身后凉丝丝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跟着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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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冻室。
秦砚的身子没动分毫,我每次看到他的身子躺在着冰凉不属于活人的地方,心里就难受,强忍着心里的不适,紧跟在秦砚的尸魂。
冰封全身,冒着冷气。
身着的黑色大衣,已被碎冰渣蔓延满满,有了厚厚的一层茧般。
在冻下去,身子就真的冻坏了…
移开目光,秦砚的尸魂就站在旁边,他手里拿着两张黄纸符,上面都缠着红绳。
这是什么意思?
“萧萧,我们今晚不能出去了。”
秦砚转身拿起他手里的符给我看,“这个你还记得么?”
我蹙眉看着,他走近一步,“王眉仙给我解尸咒的时候,我带你来过一次,那次,他是先把我的尸魂引出体内,然后在给身子降咒,但一端是绑着你的手指,但这回不一样,如果要用…阴血解尸咒,我的尸魂先要进身子,红绳依旧绑两端,等我进去后,你要和我并排躺在这里,到时,取阴血将我的尸魂逼出,这里的冷冻的系统全部消停,因为死人的身子本就冷硬的,但把阴血用在带有尸咒的身子上,身子等冰消后,会慢慢变软,到时我的尸魂在进身,等一天后,身子会有知觉,如果真的成功,那身子就会慢慢的有温度,体内器官复苏……”
我听着秦砚的话,居然听着有些神奇,身子变暖,器官复苏…
阴血真的有那么神奇?
“这些都是王眉仙说的?”
秦砚摇头,“一半是,因为听王眉仙说了这个方法的时候,华晟四处打探过,确有此事,但是总是有风险的,因为…因为有的身子在活了那一刻,其实还是属于死尸,而你那会肯定还躺h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