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剑岂可落入他人之手?这人必须归顾青。
“猛将兄!”顾青上前欣喜拱手。
李嗣业茫然:???
“李兄,神交久矣,今日得见,荣幸之至!哈哈!”顾青迅速改口大笑道。
李嗣业似乎并不习惯顾青的风格,一板一眼地朝顾青按剑行礼:“末将疏勒镇使李嗣业,拜见节度副使顾侯爷。”
李嗣业刚一动,后面几名随从也跟着行礼,动作整齐划一,一股肃杀之气油然而生,明明只有几个人,可是举手投足之间便仿佛千军万马迎面压来一般,令人颇有窒息感。
顾青愈发欢喜,小小一个细节能看得出,李嗣业极擅带兵,看他麾下这几名随从的表现便可窥一斑。
“李兄免礼,都是安西军的袍泽,莫行虚礼,你我以兄弟相称便可。”顾青热情地道。
李嗣业执拗地道:“军中礼不可废,末将卑微之军汉,岂敢与侯爷兄弟相称。”
顾青摇摇头,这家伙太严肃了,而且对官场礼仪似乎一窍不通,真的就是个木讷本分的军汉。
然后顾青热情地邀请李嗣业入营,进入帅帐,顾青吩咐上酒菜,话刚说出去,李嗣业却忽然起身抱拳道:“侯爷见谅,请恕末将不识抬举,军中不可饮酒,末将不能犯戒,否则无法服众。”
顾青愕然。
好耿直的人,生活里一定很缺少朋友。
“呃,……不错,军中不可饮酒,刚才我只是故意试探你,没想到你居然经受住了考验。”
顾青老脸涨红了,越说越觉得自己尴尬癌都犯了。
李嗣业的耿直令顾青大开眼界,没等说一句寒暄的废话,李嗣业起身道:“不知侯爷召末将来龟兹城是否有军令?若有战,末将请战。”
“李兄莫急,安西最近已无战事,召你来另有一事相求。”
“侯爷请吩咐。”
“我欲将李兄抽调来龟兹城驻军大营,为我练出一支精锐的陌刀营,李兄意下如何?”
李嗣业片刻愕然后,重重地道:“请恕末将办不到。”
这下轮到顾青愕然了,我好歹是安西四镇的节度副使,整个安西的二把手,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为何办不到?”
“侯爷,末将的官职是‘疏勒镇使’,是朝廷武部任命的,若侯爷要调末将来龟兹,也需要朝廷的任命文书,否则疏勒镇的武将怎能在龟兹镇任职?于理于法说不过去。”
顾青顿觉胸口堵了一团闷气。
李嗣业这家伙不但耿直,而且是个死心眼儿,节度使执掌一地军镇大权,无论文武官员的任命基本可以由节度使说了算,朝廷通常不会干涉,这也是盛唐形成藩镇割据势力的重要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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