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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搬进了大宅子。
位于平康坊的李林甫旧宅,经过将作监工匠日夜赶工修缮后,宅子从内到外已焕然一新。
宅子修缮过后,太史局的官员上门看了一遍风水,将几处凶险之地修修补补之后,宅子看起来更顺眼了。
或许是因为宅子以前的主人是李林甫,而李家最终的下场人尽皆知,太史局的官员不敢怠慢,纠正了几处凶险之地的风水后仍细致地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确定这座宅子已是藏风聚气的风水宝地之后,这才告辞离去。
宅子很大,大得有些离谱,几乎相当于半个兴庆宫大小了。
曾经的相府,装潢摆饰自然富丽堂皇,雍容大气。
大门前一块硕大的空地,足够容纳千人阅兵,从大门进去,正对面一块雕刻着麒麟祥兽的照壁,绕过照壁往里走便是前院,前院按梅花易数的宫位种了几棵银杏,两旁的回廊柱子重新涂了清漆。
前堂布置得非常豪奢,而且由于李林甫曾经倍受李隆基宠信,允许他的前堂屋顶加高三尺,看起来愈发像一座宫殿。堂内铺垫着玉石地板,光可鉴人。
堂侧四根大柱,原本柱子上雕刻着下山猛虎,后来太史局的官员认为堂内有凶兽不吉利,于是将柱子整体换掉,新柱子上换成了祥瑞獬豸。
传说獬豸是上古神兽,独生一角,怒目圆睁,能辨是非,能识忠奸,代表着正大光明和清平公正。
太史局官员让人在柱子上雕刻獬豸,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府里的下人和宫女在忙碌,他们忙着将搬来的东西归位安置。
顾青与张怀玉踏进前堂,张怀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道:“进门就听你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
顾青不悦地道:“太史局这帮官员吃闲饭的,谁让他们雕什么獬豸了?什么公平,什么辨是非识忠奸,我如何做事要一头禽兽来教?”
张怀玉好笑地道:“人家也是一番好意,看不出他们在巴结你吗?”
顾青冷笑:“真要巴结我,就应该了解我,雕貔貅才最合我意,广纳财源,只进不出,看着就喜庆,千里做官只为财嘛……”
张怀玉叹道:“什么千里做官只为财,这种混账话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说,不然你的名声会臭大街的。”
狠狠白了他一眼,张怀玉又道:“还有,獬豸是祥兽,对上古神兽要心存敬畏之心,可莫再说它是‘禽兽’了。”
顾青傲然道:“我是唯物主义者,呵,诸神不敬。”
张怀玉听不懂什么唯物主义,但不妨碍她放大招。
一记小粉拳捶在他的胸口,顾青差点当场去世。
“不要胡说八道,要敬畏!”张怀玉怒道。
顾青立马朝柱子上的獬豸行礼:“对不起我错了我还是个孩子原谅我吧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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