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吃方便面不仅没营养而且不经饿,晚饭请护林员老娄两口子做。
韩朝阳下午不饿晚上饿,不知道是老娄爱人的手艺好,还是饿得厉害,觉得她做的“浆水面”特别好吃,就着咸菜吃了满满一大碗。
吃完饭上车睡觉,不管困不困都得睡,这是命令。
趴在前排椅背上眯了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趴着睡觉不舒服,迷迷糊糊中时不时下意识调整姿势,也不知道在鼾声此起彼伏的中巴车上睡了多久,只知道被江立叫醒时天还没亮。
“江哥,几点了?”韩朝阳活动了下腿脚,站起来呵欠连天地问。
江立手机早关了,跟他一样没手表,但刚才看过驾驶室仪表盘上的电子钟,一边跟着众人下车,一边低声道:“4点,刚过4点。”
“要上厕所的同志赶紧去,不需要上厕所的抓紧时间再检查一下武器装备,给大家十分钟,十分钟后也就是4点10分准时出发。”
“同志们,该交代的下午全交代过,请大家注意安全,如果逃犯在村里,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
……
不下车不知道,一下车吓一跳。
院子里不仅站满人,甚至来了两位穿白衬衫的领导,站在二级警监和三级警监中间的领导没穿警服,但能想象到他行政级别肯定比两位白衬衫还要高。
县局领导让上厕所,这里只有一个很小的茅房,只能蹲一个人,所以院子外面没人的地方就是厕所。
出来一看,外面停了六七辆越野车,越野车后面有警车,顺着右侧停放,由于所以车灯全关了,看不清到底有多少辆,但能隐隐约约看到车边站着人,而且是很多人!
韩朝阳不知道龙道县公安局搬来了援兵,不知道上级对抓捕曾开枪袭警的封长冬有多么重视,不知道站着院子里的三位领导分别是省厅刑警总队长、市局副局长和市局刑警支队长。
临战前的气氛如此紧张,他更不敢跟下午一样再打听。
站在路边撒完尿,也不讲什么个人卫生了,这里同样不具备饭前便后洗手的条件,急忙跟众人一起跑回院子里,挤到张天详身边检查装备。
“小韩,你跟江立一组。”杭教导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把他拉到最后一排。
跟江立一组,江立有组吗?
韩朝阳一头雾水,又不敢多问,只能老老实实站在江立身边。
本以为领导会作一番战前动员,结果一看就知道是大领导的那三位什么没说,只是微微点点头,县局领导就回头走到众人面前下达起命令:“各组都有,按计划行动,立即出发!”
军令如山,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韩朝阳不敢耽误大事,急忙道:“那得快点。”
“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一来就赶上这样的事。”
“没关系。”
就这么磕磕绊绊爬到山顶,韩朝阳累得满头大汗,一到山顶就扶着膝盖俯身问:“江哥,现在几点?”
“4点29,总算赶到了。”江立朝根本看不清的李家窑看了看,再次掏出警务通赶紧拨打负责第二道封锁线的局领导电话,用本地话汇报。
韩朝阳一句也听不懂,用手电照照四周,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一屁股坐下,一边小心翼翼的卷起裤腿检查伤势,一边强忍着火辣辣的剧痛问:“江哥,上级调来这么多民警,设置一道又一道包围圈,难道封长冬不在村里?”
“那混蛋太狡猾,这是有备无患。”
“如果不在村里,如果抓捕组扑空,如果打草惊蛇,他会不会从我们这儿跑?”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有这种可能性,不然上级也不会让我们来这儿设卡。”
“你有枪吗?”
“没有。”
“我也没有!”
这确实是个问题,靠两支甩棍对付一个极可能有枪的毒贩,这不是开玩笑嘛。
江立不想当烈士,更不想让燕阳同行“光荣”,立马回头道:“朝阳,把手电关掉,前面杂草高,我们去前面埋伏。他真要是从我们这儿跑,就冲出来打他个措手不及,早上让他从眼皮底下跑了,我就不信我们两个还对付不了他一个!”
“行,我们来个守株待兔。”韩朝阳连忙关掉手电,放下裤腿爬起身。
真要是能来个守株待兔就能立功,能立功当然好,不过危险性也高,搞不好真会“光荣”。
江立担心刚参加工作的燕阳同行紧张,借助微弱的星光找到一个相对隐蔽的位置,示意韩朝阳埋伏在那儿,旋即走到对面蹲下,半开玩笑地说:“动手时一定要看准方向,记得把他往我这儿扑,如果我先动手就把他往你哪边扑,千万别往西扑,这山有点高,滚下去十死无生,跟他同归于尽不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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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作者,真应该加更感谢,可是我真快不起来,再快保证不了质量,敬请各位书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