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丸莲耶只是点点头说道:“第三阶段可以开始了,你出发吧。”
“额……boss?”乌莲童紧张兮兮的问道:“出发前我能问个问题吗?就是计划的第三阶段……究竟是什么目的?”
然后她自己先解释道:“我只是怕我一头雾水的去执行任务,会弄错您的意图,和您的期望背道而驰。”
“放心,你可以按任何自己想做能做的方式来行动。”乌丸莲耶说道:“第三阶段对我来说没有实质上的意义,而布置它的理由则有两个。”
“一,我这个人喜单不喜双,布置计划的话要么只有一层要么就是三层。”
一般来说能被乌丸莲耶视为对手的人智谋都不会太差,当对方识破自己的第一层计划时通常并不会放松警惕,但等识破第二层计中计的时候就不会太在意的,所以乌丸莲耶养成了要么布局三层,要么只布一层闲棋让对手疑神疑鬼去。
“二,人们总认为,一场伟大的故事应该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来结束,也就是大决战戏码。”乌丸莲耶看着暴雨倾盆的窗外,仿佛舞台也该是这样电闪雷鸣:“善战者无赫赫战功,至少我与黑衣组织的故事到今天已经可以落幕了,至于大决战戏码,就只有他们来演出了。”
“作为提前下台的观众,我怕他们演的不够精彩,所以把你也推上去,就是这么简单。所以你只要即兴演出就好,赢了也没有关系。”
但输了我就死定了对吧?乌莲童心里mmp,干笑着推辞道:“我的本事太差了,怕是演不了这场戏。”
“又没叫你去当主演,在旁边打下手就行了。而且你也别过于看轻自己……”乌丸莲耶的嘴角挑了起来:“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出师了。”
乌莲童感到为难,连嘴巴都扭成了一条波浪线,一小步小步的往门外挪去。
真的撵我走啊?真的放我走啊?我可真的走了哦?
乌丸莲耶似乎已经不理她,却在自言自语:“这下就只剩下一对药了,该怎么分呢?莎朗倒是用不了这个,而琴酒这些年也算勤勤恳恳,可要论起来朗姆可跟了我几十年了,至于白兰地……”
这算什么?乌莲童心想:相当于‘走之前帮我把门关上’的意思吗?
……
乌莲童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琴酒还在看着窗外的雷雨。
听到脚步声到了自己的身后。琴酒转过头来看向她。
“boss命令我们休息,养精蓄锐,午夜三点开始下一步行动。”乌莲童提醒道。
琴酒目光森寒:“只是睡不着而已。”
害怕一闭上眼睛就被boss灭口了对吗?乌莲童竟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可怜,明知道那个屑老板冷漠无情,却又为了那一丝长生不老的可能性,眼巴巴的追随着对方。
“睡不着的话,要不要来一粒安眠药?我身上刚好有带。”乌莲童提议道。
琴酒看着她的目光陡然冰冷了起来,没有说话。
乌莲童也不理会他,转身走到厨房,背对着琴酒拿杯子接了杯水,从兜里拿出红白色的胶囊一起,与水杯一起递给琴酒。
这胶囊的配色琴酒可太熟悉了,他已经用这个药物杀了多少个人。怎么,今天轮到他了?
这算什么?让我自我了断?
琴酒盯着乌莲童的眼睛,从她手里接过药,还有水杯,服药。
扬起水杯的瞬间,看到乌莲童嘴角不禁扬起的弧度,琴酒终于暴怒,甩手将藏在手心里的胶囊扔在了乌莲童的脸上。
轻飘飘的胶囊不痛不痒弹到了地上,乌莲童不慌不忙,只是意外的挑了挑眉毛,这一瞬间的表情有些像某个屑boss。
水杯也扔在了地上,琴酒直接捏起乌莲童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这算什么意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真把他当成一条可以予取予求,不用动手就能叫他自杀的忠犬了吗?
突然,琴酒察觉到一种炙热的痛楚从胃里升起,然后那火焰直接烧向了心脏,随血液流向四肢百骸。
颤抖的手无力松开,乌莲童轻巧的落地,背着手观察琴酒的样子。
好像……想起了什么……我也曾经……
琴酒倒在了地上,四肢颤动并蜷缩着,眼睛还在努力的往上看,看着乌莲童:“你……你……”
“我把药抹在杯口。”乌莲童的语气里满是遗憾:“如果你乖乖的空胶囊吃了多好。这样你问我的时候,我就可以把那句话还给你了——”
“——组织里的安眠药就是这种效果的。”
过去的一生在琴酒的眼前浮现,听到乌莲童的话,琴酒从走马灯中找到了他曾说过的这句话,记忆中的面孔与眼前的乌莲童叠加在一起,琴酒终于认出了眼前的少女。
“宫……宫野……”
轰隆——!闪电从窗外划过,雷声遮盖了琴酒最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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