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染病的人,病情恶化的程度相较之前要慢了许多,只是仍无法避免有新的病患产生,一些协助帮忙替病人喂药、打扫的官差、士兵,有不少都感染上鼠疫。
第八日,一些症状为皮肤出现血斑、持续高烧的患者,终于还是撑不过去而死亡。
池小满知道那种是最难治疗,也是一经感染最快死亡的败血性鼠疫患者。…
至第十日,隔离的五百人中,死亡人数近百人。太医们研制的配方,仍旧没能挥功效。
那些带病者的尸体,尉迟慕下令一把火烧了,以绝后患。
当日入夜,又多了两名大夫、一名太医染上疫病,被送往隔离区。
王统带来的百名士兵,如今只剩五十余人,县衙的官差也好几人染上鼠疫。他二人虽和淮安王、池小满一同留在睢阳城内,但二人每日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心惊胆颤的,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染上了病。
事实上不止他二人,现在在城内仍健康者,无不将自己包得密不透风,就连尉迟慕和池小满也不例外。
睢阳县县衙就在睢阳城内,从他们进入睢阳城后,就暂居于县衙内,城内的食物和水他们都不敢用,每日必须依靠城外送来的三餐和饮用水生活。
“只剩五日了……慕……我们逃吧!离开靖国,离开这个大6,到更远的地方,到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用完晚饭,和尉迟慕一同回到房内的池小满终于忍不住了,这些天看着那些病患日渐衰弱病逝,今天又烧了一批尸体,她真的快要崩溃。
她不是怕死,而是在这件事上感到心力交瘁,看着人们一个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救治他们的方法,她真的又累又怕。加上他们的时间只剩下五日了,五日之后疫情仍无法控制住的话……
不──她不想、她不要、她不愿意和尉迟慕分开!
“小满,要逃走不难,难的是对不对得起自己的心。”尉迟慕抬手摩娑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
“对得起……自己的心?”她吶吶地重复着。的确,逃走不难,即使会遇到追杀,但有影阁的人能帮助他们。可是逃走之后呢?他一定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吧?
靖国是他的国家,鼠疫不能得到控制的话,疫情绝对会扩散出去的,眼下是他们在这里,徐知县和王统才乖乖的留在城内,一但他们离开,那两个人肯定为求保命立即出城,上头的官都走了,他们底下的人又岂会无私的留在城内?届时肯定要大乱。
他哪有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面临如此惨况……那不是他的作风。
“小满,我不能逃,希望妳能理解。”他知道聪明如她,肯定知道他不能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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