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莉亚开张十日,依然客似云来,原本夏侯墨和陈愈还对池小满能三个月还清借款的说法存有怀疑,如今看这态势,两人不禁觉得自己真是小瞧她了。
“这才真叫客似云来,看来我那间客似云来该改名了。”夏侯墨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改名自然是说笑的,但这间茶楼用客似云来来形容却绝不为过,虽然茶楼地方不大,不过摆了八张四人座的方桌子,就算坐满了人,一日也赚不了多少银子,但门口排队买糕点的人却是日日大排长龙,让这间小茶楼真正做到日进斗金。
陈愈低低笑了声。他二人占据了这间茶楼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就这么看着人来人往已经两个时辰。
“柳姑娘还未起身么?”捉住一名正送完茶点给客人的伙计,夏侯墨语气稍稍有些急切。
“爷,您就再等等呗,咱们东家不过了巳时是不会出现的。”那伙计认得夏侯墨,知道他是他们东家柳霞的朋友,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能见到这这位爷到他们店里,不过之前都是午后才过来,不想今日上午就跑来了,还带了位朋友。
对于陈愈,这里的伙计……或者用池小满的说法,应该称作“服务员”,都不认识,只知道这个人在维多莉亚开张时,有让人送了贺礼前来。
“真没见过这么懒的东家,这茶楼才开张多久啊,她还真不怕底下这些人给她弄出些什么。”对伙计摆了摆手,夏侯墨低声嘟囔着。
“你对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凝视着相交多年的好友,陈愈突然一脸慎重地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
“对柳霞,你是不是动了真情?”对他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陈愈有些来气,直接挑明了问。
夏侯墨其实一开始就知道陈愈的意思,但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柳霞到底抱持什么样的感情。如果说当初只是觉得有趣,如今似乎还真是喜欢上了,但要用到“动情”二字,又觉得太过。
总之,对柳霞,他觉得还可以再有更深的认识,这女子太特别了,特别到让他忍不住想深深地去了解。
见他不语,神情莫测,陈愈又说道:“这几日我请人去查了她,她的背景竟是一点都查不到,只知道是从外地来的。”
“你查她做什么。”夏侯墨有些不以为然,一名女子而已,有什么好查的。
“你不觉得奇怪?这么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经营的茶楼也这般古怪,且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从她来到睢阳县后,就从没有认识的人来找她,没有任何的亲人朋友,你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陈愈边说,眉头也越拧越深。
夏侯墨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但此刻被陈愈这么一提,倒还真有些怪异。女子经商虽然不是没有,但毕竟是少数,而像她这样独自一人来到外地经商的,别说见过了,根本是闻所未闻。
“所以呢?觉得奇怪又如何?你不是让人查了也什么都没查到么?”陈愈可以利用他父亲在朝廷的力量,而他,有风雨楼楼主的身分,要查柳霞,比起陈愈,只强不弱。可是他不想,查明她的身分又如何,他与人相交,从不论及身分。
“我这不为你担心着么?真是白费苦心。”陈愈没好气地说道。
“两位这么早来,可有尝过我这儿的早点?”随着一道如清泉般的嗓音,池小满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