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觉得有点儿想不通,“只是……二皇子这大晚上的藏在秦王殿下屋子外头,到底想做什么呢?”
“总不能是谋害秦王殿下?”
“哪怕二皇子藏私罢,可是咱们殿下本身也是自幼弓马娴熟过来的。再加上服侍的人虽然都被赶出去,却也不敢走远,俱围在了外头……二皇子难道还指望靠着他独自一人,对咱们殿下下毒手?”
“难不成,是偷听咱们殿下在闹些什么,好传扬出去?”
“然而这等事,何必二皇子亲自为之?”
毕竟要是派遣宫人听壁脚,一旦被抓到,还有甩锅的余地。
亲自为之,也是云风篁刚刚没计较。
不然一个窥探长兄的罪名,少不得叫二皇子吃不了兜着走。
“谁跟你说他一定是为了秦王才大晚上的孤身出来的?”云风篁缓声说道,“他只是恰好在秦王屋子附近,又叫本宫眼尖看见了踪迹,不得不出来敷衍一二罢了。”
陈兢心头一跳,下意识道:“早知道奴婢方才叫人跟上去……”
“你当他傻的么?”云风篁冷笑,“他都跟本宫打过照面了,还能继续带着你去看他的秘密?少不得直接回自己住处安置,接下来几日只怕都会循规蹈矩。”
“不然这也有些年了,就算本宫注意力不在他身上,隔三差五也会问一问,怎的从来没将他放在心上?”
陈兢抱着万一的想法,仍旧命人盯牢了二皇子。
但接下来两日,果然二皇子老老实实的,除了早晚去给淑妃请安外,就是在自己住处读书习字,偶尔外出也是跟几个不上不下的高门子弟游玩谈笑,整个过程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而这两日里,钱氏母女那边得到云风篁的指示,再次套出了些消息,确认善渊观当年的老人还有幸存者,并且隔些日子就会送消息回来,证明自己活着,以震慑皇家,继续善待善渊观。
“这话不合理。”但云风篁听着,却是摇头,说道,“善渊观的人早就全部换掉了,哪怕有幸存的流落在外,面对一个被鸠占鹊巢的道观,哪里来这样的情分,叫她们念念不忘,为这些后来才从别处过来的道姑谋取好处?况且,她们既然藏得这样严实,三代皇城司都没能找出踪迹,可见手段城府也是极为出挑的,能不知道如今的善渊观,但凡发现蛛丝马迹都会告诉皇家?既然如此,那些人吃饱了撑的,给一群非亲非故还占了她们道观且同皇家联手想找出她们的人讨要封赏?!”
赤萼怔了怔,说道:“这……那小道姑是这么讲的,难不成是其师察觉端倪,故意教她糊弄咱们?”
“……”云风篁沉思了会儿,缓声说道,“其实本宫还觉得奇怪的是,神宗之事早已时过境迁,就算当时的观中老人还掌握着什么秘密,放在今日,又还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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