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篁没在意他的发作,平静的叙述道:“皇后入宫多年,不是冲动的人。如果说是因为楚王的事情,心生怨恨,想要敲打六宫,为何楚王才痊愈的那会儿无动于衷?却是养了好些日子的病,这才想起来收权?是,皇后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楚王,的的确确累的不轻,以至于楚王才好起来,自己也病了。但皇后并非城府深沉之人,陛下以为,若果她是在这儿衔怨报复,能忍得了这许多天?”
“尤其这中间六宫前往请安探望,皇后一如既往。”
“陛下应该还记得,那日皇后甚至专门留了妾身、淑妃跟德妃一起说话,亲自委托宫务!”
“不是妾身藐视皇后娘娘,如果皇后当真是这样沉得住气的人,凭她的家世,至于入宫多年还只是个夫人?”
“妾身才进宫的那会儿,四妃可就封了两位。”
“难道皇后娘娘一早料到陛下会亲政,专门藏拙不成?”
她打量着淳嘉的脸色,缓声说道,“凭皇后自己不会贸然做这样的动作的,只能是顾家。而顾家为什么忽然跟妾身这些人为难呢?除了皇嗣之外,您说,他们还想,还能算计妾身什么?总不能是您的宠爱罢?”
“而妾身值得他们针对的,除了皇嗣跟宠爱,又还有什么?”
淳嘉缓声说道:“你不要总是这样疑神疑鬼,总觉得前朝后宫都要害你,兴许只是皇后一时兴起呢?你也知道皇后不是很有城府心机的人,可能养病期间听了底下人进谗,一个冲动就把事情做了,没准这会儿自己都在踌躇该怎么办?”
云风篁垂眸,低声道:“若非妾身进宫来又得了您的宠爱的话,如皇后这样的贵女,只消略略皱眉,妾身连同合家,都会湮灭的无声无息。”
“您说,妾身能不疑神疑鬼,能不怕?”
“你也说了那是如果你没进宫。”淳嘉道,“你现在人在宫里,论位份比皇后也只差一点。还有朕在看着,你又怕什么?”
“妾身拖累陛下的还不够吗?”云风篁咬着唇,声音开始哽咽,“什么都要您操心,妾身这贵妃做的还有什么意思?而且如果是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皇后娘娘也还罢了,可妾身最近分明什么也没做,不过是奉着陛下之命,为昆泽郡主物色郡……”
她说到此处似怔了怔,脱口道,“难道同这事儿有关系?”
见淳嘉挑眉看来,云风篁蹙眉说道:“之前陛下没提昆泽郡主有心上人的事儿,妾身接了差使之后,就去同皇后娘娘说了一声。当时,皇后娘娘还在养病,也说让妾身看着办就是,因为春闱是明年呢,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也是要让陛下跟圣母皇太后亲自掌眼的,就也没细说,只约定先在抵达帝京的士子里头寻访着。”
她边说边寻思着要怎么给皇后泼脏水,并且为接下来搅了昆泽郡主跟袁氏子之间的事情找个背锅的,“于是妾身回来之后也就命人去帝京那边留意着了。但后来陛下不是又来跟妾身说,昆泽郡主那边有人了,毋须再拣选?妾身于是也就将这事儿禀告给皇后娘娘,免得娘娘她不知情,还搁在心里惦记着,于病体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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