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魏氏上下,都被当年世宗晚年的夺储吓破了胆子,就算平素里十分奉承你们,这种事情,也必然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也没有什么,你就当做想找盟友的样子,最好再拿出些个设想来……”
“如此等事情成功之后,想必他们也会自发为你们扬名了。”
云风篁有点儿遗憾,“你是个有心气的,本宫也很愿意单独栽培你。可陛下更欣赏猛儿那样没城府的。所以本宫反而不能太过抬举你,不然,倒是妨碍了你的前程,明白吗?”
谢阔心里也是十分的遗憾,她自觉方方面面都不比谢猛差,堂姑偏爱谢猛她能理解,因为谢猛是亲侄女,她是堂侄女。可是皇帝却也偏爱谢猛,她心里多少有点儿委屈了。可也不敢表现出来,唯唯诺诺的应下,这才心情复杂的告退。
等她走了,云风篁才冷着脸问清人:“女学那边嚼舌根的东西查到了?怎么回事?”
虽然安妃跟新人们的事情,在前朝后宫都不是什么秘密,可云风篁有过要求,这类腌臜事,在皇嗣们十岁之前,都不许叫他们污了耳朵!
这一方面是考虑到十五皇子之外的孩子都不是她亲生的,除却七皇子之外,其他仨皇嗣至今拿她当生母看待,在确定这份感情栽培到足以禁得起非亲生的冲击前,云风篁是严防死守不许人多嘴的,那么要是随意让他们听取各种各样的消息,谁知道会不会让人钻了空子,叫孩子们提前知道自己的身世?
另外一方面,却是真心实意为这几个孩子考虑。
云风篁自己手腕城府都足够庇护得了膝下子嗣,并不要求他们小小年纪就要冲锋陷阵勾心斗角。她是希望孩子们十岁之前,可以带着学点儿心机城府,但主要心思还是放在了课业上。等十岁之后,再慢慢儿将手段补充起来。太早接触乱七八糟的人与事,不免分散了心思,更重要的是,移了性情,于往后不利。
……毕竟她可不愿意跟自己小时候那样的孩子打交道。
她自己就是打小心思深沉嫉妒心强的主儿,太清楚这种人有多不好相处。
所以云风篁还是希望秦王昭庆七皇子九皇子都长的光风霁月心思堂皇……至少对她是这样。
刚刚听昭庆熟练的骂新人是狐狸精,怎么可能不追根问底?
“已经查出来了,是两个茶水间服侍的宫婢,昏了头了,竟然在女学课间休憩的时候,躲栏杆下花丛里说小话。”清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她们背后倒没什么人指使,就是恰好碰上了。婢子已经同女学那边交代过,这两个人是万万不会再出现在殿下跟前。而且女学那边的管事也打了包票,往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出现!”
云风篁缓声说道:“本宫一早交代过,那边管事也说了一定会尽心竭力,不会有丝毫的疏忽。如今却还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却给本宫保证什么下一次?着那管事去自领十板子!再有下次,本宫绝不轻饶!”
今次这事情不算大,但要是开了口子,不定过两天几个孩子又要哭着来问她自己生母到底是谁了!
想到那种可能,云风篁面色越发难看,“再告诉那管事,若是没能耐就趁早说!本宫眼里素来揉不得沙子,更容不得废物!”
……贵妃这番发作很快被禀告到皇后跟前,次日云风篁去看望皇后,皇后就顺口问:“昨儿个你发作了女学的管事?听说是为了昭庆?”
“可不是!”云风篁微微蹙眉,说道,“昭庆才多大?妾身从来不许人在她面前嘀咕那些有的没的,只教她无忧无虑的进学就是。她这个年岁,除却进学,还有其他要紧事儿吗?偏有些人有事没事在她跟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妾身哪里能不生气?当初妾身就叮嘱过那管事,看着点儿底下人!妾身叫昭庆去进学,是学正正经经的课业,可不是听那些东家长西家短!那管事答应的好好儿的,最后却没做到,娘娘您说,妾身该不该罚?!”
皇后当然不会为了一个管事跟近期关系不错的贵妃起冲突,闻言点头,附和的说了几句管事活该,又问了问昭庆的近况,这才让贵妃离开。
等贵妃走了,顾箴就说道:“贵妃倒是将昭庆当亲生女儿养了,之前宫变的时候,听闻她就带上小七,本宫还以为,她跟陛下一个样子,待秦王跟昭庆好,不过是做样子。”
“娘娘莫要忘记,昭庆公主殿下并非贵妃娘娘亲生。”她近侍里有明白人,当下就提醒,“若是公主殿下打小听着种种是是非非,养就了敏感多思的性-子,您说往后能跟贵妃娘娘一条心吗?毕竟昭庆公主殿下的生母还在,且也位列九嫔,还曾被贵妃娘娘打压。”
顾箴不禁迷惘,叹道:“你这么说了,本宫也是看不清楚,贵妃到底是好是坏了?”
不止她觉得吃不准,此刻的魏氏也有着类似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