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抚道:“至于那小贼,只是滑头了些,修为很一般,不足为虑。”
傅姓女修忽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施礼:“齐大王,方才奴家等一时气愤,中了猴子的计,坏了你的大事。”
“没事,没事。”齐北山十分大度:“青石山经此一战,人手折损过半,想恢复元气没个三五年根本不可能,眼下咱们兵合一处,一起出青石山吧。”
“行。”傅姓女修道:“桃花阁欠你一个人情,来日一定补偿。”
“齐大王。”周玉音问:“这只猴子从那蹦出来的?”
“第一次见他时,冯仙子正在追捕他,至于他的来历,确是不知。”齐北山应答。
傅姓女修叹道:“这猴子就象茅坑中的石头,又臭又滑,一场好事硬生生被他搅黄了。”
“没事,没事,来日方长。”齐北山望望远方:“一起走吧,你们快回去看看冯仙子她怎么样了。”
温玲珑道:“哎呀,是啊,仙子的紫玫瑰斗蓬怎么落入这猴子手中呢?”
周玉音问:“会不会是仙子新认的客卿?”
“不可能。”傅姓女修道:“这猴子明明是罗一刀一伙的。”
齐北山脸上在笑,心中却在流泪,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被苏子昂一个人用一件紫斗蓬给搅黄了,还赔上吴寄北一杆影子。
今日军心已散,人心思归,只能再寻机会报复了。
苏子昂钻出石林,绕到山半腰一看,只见齐北山蛤蟆岭山匪,正在山根处摆出一个阵型拒守。
似在等待百花峒女修下来汇合。
他立刻向扁担沟遁去,将聂丰一伙山匪召回大寨。
大寨中一片狼藉。
苏子昂先动手帮助医治伤者,他的医术虽然有限,但胜在有水鸾子的灵丹相助,一时又赚足人气。
申时时分。
小柳和刚子回山禀报,齐北山和百花峒的人马确实撤走,已经兵分两路,各自返回老巢,众修都松了一口气。
昨夜一战。
青石山老四折了一手一足,失血过多,怕是要残废,魏老头等修士伤重可以慢慢温养,普通匪兵伤亡数百。
二当家伍定边没参与叛乱,只是被吴寄北打伤禁锢,罗一刀将他放了出来,参与叛乱的山匪已被处理。
暮时,全寨上下一片戚色,后山有哭声隐隐传来。
山寨大堂内。
罗一刀安全归来,众匪首均是精神一振,将所有情况综合谈开后,只对赤衣社深为忌惮。
“罗大王,我实话实说,便是蛤蟆岭和百花峒重来,咱们大不了向山中一钻。”伍定边道:“可赤衣社只要来四名化神修士,咱们全寨歇菜。”
其余匪首都沉默不语。连梁大嘴也无话可说。
实力如此,赤衣社积威多年,在嶂州五郡呼风唤雨,确实一手遮天,叫谁生,谁就生,让谁死,谁就死。
众匪首最后看向苏子昂,只因他今天表现太惊艳,仅用一杆长枪,一件紫斗蓬,便将齐北山逼退。
在此时,他是众匪首心中最后一丝指望。
苏子昂站起来,口气谦虚:“各位大王,要在下说两句?”
“快说快说。”梁大嘴哈哈大笑:“今天咱把净月道人揍了,让他在老骚婆子面前丢了老脸,这口气他肯定咽不下,你要有好点子,说出来让大家安心。”
苏子昂不慌不忙,先总结:“今天一战,青石寨虽有损失,但铲除了吴寄北这个暗桩,这是最大胜利。”
他举例说:“若今天他不主动蹦出来,改天在暗中给各位大王下毒呢?”
众匪首面色一凛,事情确实如此,吴寄北还是太急燥了些。
“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想把老子当棋子使,还连累那么多兄弟”伍定边一阵大骂。
“伍家兄弟,你眼下平安无事就是万幸。”罗一刀摆摆手:“我想听听苏兄弟应对赤衣社的妙计。”
苏子昂神色风清云淡:“相比吴寄北,赤衣社只是小患,不值一提。”
“啊?”众匪首脸上全写着不信二个字。
苏子昂声音铿锵有力:“赤衣社号称一手遮天,那是因他们全是井底之蛙,从来没见过真正的天而已,从下个月起,他们便不会是嶂州五郡的天了。”
“为什么?”
苏子昂嘿嘿一笑:“因为我来了。”
“苏兄弟,你没吹牛吧?”梁大嘴急的抓耳挠腮:“别卖关子呀,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提前说了就不灵了。苏子昂一脸莫测高深:“今天兄弟们只管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这个”梁大嘴一生追求小道消息,他再欲再问,罗一刀大手一挥:“便依苏兄弟说的,今晚吃肉喝酒,一醉方休。”
众匪首立刻一起表态:“吃肉喝酒,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