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二十余名可疑分子被押到太守府堂下。
高司马目光乜斜,瞪着堂下二十余人,喝问:“谁是飞贼?”
“冤枉啊,大人,小人们冤枉啊。”
“冤枉?”高司马一声冷笑,道:“长相英俊的人叫冤枉,看你们个个长的獐头鼠目,这叫狡辨。”
他“啪”的扔出一根红漆令牌,大喝下令:“来人,拖下去,一人先打二十棍再说。”
一群捕快冲上来,将二十余人拖到堂外,按在滚烫的石板上,棍声呼啸,屁股打的山响。
第二批可疑分子又被押到太守府堂下,仍如上次一样,立刻纷纷大声喊冤。
“闭嘴!”高司马略一环视,喝道:“你们个个长的飞沙走石,歪鼻斜目,不象好人。”
他“啪”的扔出红漆令牌,大喝下令:“来人,拖下去,一人打二十棍再说。”
一个时辰后。
前后共有六七拔可疑分子被打了二十棍,抡棍的捕快们也累的汗流浃背,这时又有三十余名可疑分子被押到堂下。
高司马抬头一看。
只见堂下三十余人大部分灰头土脸,只有一名灰衫青年面如冠玉,浑身烟火浩淼,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名珠置于瓦砾之中。
“你们谁是飞贼?”
“大人,小人们平时偷鸡摸狗是有,可没本事偷大户啊。”
高司马怒道:“偷鸡摸狗也是贼,今日不打,日后必成大贼。”他扔出红漆令牌,下令:“来人,拖下去,一人打二十棍再说。”
“小人是飞贼,小人愿招,大人别打。”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等等。”高司马循声一看,只见苏子昂正从人群中挤出,他大喝:“你是飞贼?”
“小人确是飞贼,小人愿意一切全招,只求大人不用刑。”苏子昂态度恭敬。
“好,好,本府绝不用刑。”高太守一脸惊讶,望着苏子昂上下打量,问:“说说你的姓名和来历?”
“小人名叫弥勒佛,是赤衣社的。”
“赤衣社的?”高太守面色一变,忽然站起身来,问:“你没说慌?”
“小人一句慌言也没说,我确实是赤衣社的。”
高司马重新上下审视苏子昂一番,两人目光相投,他嘿嘿一笑,道:“来人,把弥勒佛关进大牢,好生看管。”
一群捕快应声冲上前,将苏子昂押进大牢。
高太守似有了底,也不继续杖打可疑分子,简单吩咐二句,便宣布退堂。
捕快头儿追上去,道:“大人,方才那个贼娃子不一定是赤衣社的人,大人为甚信了他?”
“他是不是赤衣社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惹不起赤衣社。”高司马下令:“你去大牢看看弥勒佛,将他单独关押,好酒好菜招待他便是。”
“啊,大人何故如此?”
高司马皱皱眉,道:“洪捕头,叫你去做,你便快去做。”
“诺。”洪捕头立刻领命而去。
“那消息莫非是真的,将要天降神雷,荡尽赤衣群丑?”高司马抬头看看湛湛青天,自语哼道:“湛湛青天不可欺,一朝忽然天雷落,立叫五郡变颜色”
他忽然击击手掌,一名差役匆匆出现。
“司马大人有何吩咐?”
“去将伍仲天都尉请来,本府要宴请他。”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