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一刹那似已凝固,光线阴晦,一滴赤红烛泪从蜡头缓缓流淌,新艳刺目,苏子昂坐在太师椅中一动不动,良久后才说“吴侯好手段,好计谋!”
“嘿嘿,老夫一生踩的屎,比你个娃儿吃的饭还多。”吴侯语气欢愉,支愣着厚眼皮子冷笑,目光一片得意。
“这么说,于正江员外真是侯爷杀的?”
吴侯不屑道:“当然,他死都不知道老夫要杀他,死的多幸福?”
“吴侯,你踩的屎太多,心都黑透了,你胆大手辣,尚胜弥勒佛半筹,可惜没他的谨慎小心。”
吴侯问:“弥勒佛是谁?”
“齿火罗国的一名元婴修士,性情老奸巨滑,人称老滑头,老狐狸,苏某曾跟他学到不少计谋。”苏子昂淡淡一笑,说:“今天若换成他,绝不会离在下这般近。”
“你没事?”吴侯脸色大变,肥硕身体扑地一翻,向地面黑洞滚去,动作矫健,身后一条白色水索如练般追上,缠住吴侯一提一甩。
“嘭”一声闷响,吴侯肥硕**狠狠砸在地上,顿时摔个半死,大声惨嚎。
“你没中针?”
“你的计谋挺高明,只是小觑了太华派底蕴。”苏子昂挺身而起,几枚银针从腹处衣衫上弹出,他眸笼寒星,问:“知道什么叫佛门至宝雪蝉衣嘛?”
吴侯倦在地上,垂下厚眼皮子一动不动,问:“于婉是你什么人?”
“女人,唯一的女人,第一个给我人生自信的女人。”苏子昂神色充满眷恋。
“老朽乃皇族后裔,世袭侯爷,风雷剑宗奉命保护之人,你敢杀我?”
“老鼠什么时侯死,要看猫的心情。”苏子昂口气阴森,道:“你溺亡于员外,迫害于夫人母子三人,惊忧婉儿亡灵不宁,真是该死!”
“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吴侯缓缓坐起来,道:“苏将军玉树临风,年纪轻轻便身穿绯袍,若再有老夫库中数万金银珠宝上下打点,平步青云指日可待,洛都多少名门闺秀名媛选你挑选。”
略一停顿,他道:“你若杀了老朽,不论你手脚如何利索,总会有痕迹留下,老朽的关朋必不会善罢干休。”
“你的话太多了。”苏子昂掐诀一挥,雪宸剑如电一闪,血光迸溅,吴侯一颗大脑袋登时飞出老远。
“吧哒”一声,一个黑色圆针筒摔在地上。
苏子昂捡在手中一看,针筒小巧精致,筒内已无银针,这针筒以机括发射银针,若想正面击杀元婴修士,没一丝可能。
屋外一片寂静,远处各种嘈杂声隐隐传来,苏子昂遁出屋外,将打晕的家丁拖进屋内,然后弯腰钻进太师桌下面地洞。
江宁侯府世袭数代积蓄,地下宝库中有数万两赤金,在古夏市面上,赤金比普通黄金贵出一小半。
金叶子,金锭,金条,还有诸多首饰,一对金雀钗做工精致,赤金为首,玛瑙为目,一边一尊夔龙雕纹薰香炉更是熠熠放光,四爪为足,龙首昂立,龙脑后面留有出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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