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很为难,他看了一眼童雪,又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对着童雪说了什么,然后就走到了她的身边。
他的侧脸英俊沉稳:“我送你回去。”
沈悦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她还是很卑劣的浮现出几分开心。
雪还在下,像鹅毛一样,很大很大,满天飘雪。
祁瑞走在前面,乌黑的发色上落下了雪花,他的肩膀上也有。
沈悦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听别人说的一句古诗。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可惜,他们都还没有过一次年。
祁瑞在开车,发丝上的雪已经融化了。
他双手握着方向盘,而沈悦也一直看着车窗外面,两个人都无交流。
还是祁瑞先开口,他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口:“你好像不是很喜欢雪儿。”
祁瑞很敏感,他总是可以第一时间查觉到身边的人不对劲。
沈悦扯扯脖子上的围巾,手指纤长,指尖雪白,微微低着头,柔软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垂在侧颊边,看起来格外地安静温软。
声音轻轻地,像三月的春风。
“没有,我只是不习惯和不熟的人说话。”
祁瑞松了一口气,阴郁的眉眼豁然开朗:“雪儿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你可以多去她那里走动走动,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的话会很闷的。”
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身边人的回复,祁瑞侧过头,才发现女人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
祁瑞悄悄的把温度调高,车速也变得更加的平缓。
女人的一张小脸很白,睫毛很长,在男人看不到的视线里,一滴泪水从眼角滑落。
——
祁母回来了,她应该刚下飞机,就应该赶回了家,神色都带着些疲惫。
看到沈悦时,她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露出来一抹笑容,拉着沈悦的手,“你就是沈悦吧,长得真标志。”
沈悦腼腆的低下头,又出了羞涩的笑容。
“你就在这里多住几天,也别急着走,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也就多一双筷子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私心,沈悦并不想就这么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意义在哪里。
只是……
她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的男人。
多少还是有点不舍。
还是,放不下。
——
祁瑞又忙了起来,他总是这样,一忙起来就昼夜不分,仗着自己的年轻,完全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
沈悦有一次晚上口渴下楼,差不多凌晨两三点,下楼发现一楼的客厅还亮着灯。
祁瑞正坐在沙发上,头发凌乱,穿着睡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整张脸上好像都浮上了一层阴霾。
茶几上放着几个白色的药瓶,还有一杯已经冷掉了的水。
沈悦下楼的声音惊起他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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