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近卫中看到了重伤的南斗,他身上的盔甲碎裂,身上有数道致命的伤痕,但现在还有气,见到我后勉强睁眼,可惜张嘴吐出的是血水,无法说话,我安抚了下,让人赶紧抬去疗伤。
夜祭的情况也不妙,雪白的小脚丫沾满了污血,誓言下她不得不竭尽全力的跟着南斗战斗。
风狼不断落地,不少士兵滚落下来,有的到了这里后绷紧的神经放松,没挺过来。战友悲伤的提起他残损的身体,不断的抽耳光,哀嚎道:“都他妈到这里了,你还挺不住,真他妈的没用……”
死亡并非个例,不多时城门口的空地被血染红,夜风吹来,飘起了浓浓的血腥味,从他们中走过,总能听到角落里低沉的抽泣声。
东子不知何时来到我身边,不言不语,我说:“这是战争,没回来的十几万人,落到地面能堆积成山。他们的尸体被阵法撕裂,头颅被兵器洞穿,死前会痛苦。可掌权者永远看不见他们临死前的抽搐和挣扎,看不见他们死前眼里的绝望和不舍。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有亲人,有孩子。”
我说到这里,突然对媳妇姐姐生出了厌恶。
每个世界里,总会有人叫嚣着战争,可惜他们不是无知是懦夫,因为只敢躲在温柔乡里,隔着空气各种呐喊。如果将他推到战争的前线,估计还没见到敌人吓尿了。
“你很幸运!”我看着东子说:“能够见到这一幕,更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东子点了点头,快到城主府广场的时候,空气里的血腥味淡了不少,我停下来说:“我要走了!”
“石头哥!”东子喊了声哽咽了,第一次在分别的时候哭了,因为他感觉到了,我这一去很可能要很多年才会回来,也许永远都回不来。
南荒,它不同于北原,更何况现在帝国的大军已经入境,动乱难以避免。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累了什么都别管,但要努力修炼,不要迷恋权势,血棍和血刃我会拿回来。慕白那里我不去说了,你告诉他魔门我先带走,但算死在外面,我都会托人把它送回来。”
东子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是眼泪不停的流,我抬手帮他擦干眼泪说:“你现在是国君了,要有个样子。龙血要保护好,我回不来你要……”
我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害怕说下去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而且去北原的时候已经交代过,不用在重复。
临走前又想起来南斗的事,嘱咐他找个机会把沁月的计划告诉他。毕竟迟早都要知道,没必要隐瞒。最后何去何从,我想南斗自己会知道。
魔门开启,我轻声说:“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入魔门。
再出来后已经到了黑森林,耳边还响着东子的喊声。但到这里,我情绪反而平静了,心里不是太难受。现在剑城跟南荒的军队数量悬殊不大,加上夏立的新玩意,不容易发生冲突,守住城池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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