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动作过后,他轻盈收式,口气平淡地说道:“依次到台前做上一遍。做不到的,现在就给我自觉离开。”
台下舞姬一片骚动。数名混水摸鱼者,黯然离开。其余舞姬被温慧编成八列,在台前顺次演练。
高台之上,徐子瞻逐排查看。他的眼光十分挑剔,凡动作不准者,皆被他一一指出。随着他的手指,台下温慧令庄丁,将人请出。一轮下来,一下子淘汰了五、六十人。
上午匆匆而过。
午饭后,乐师奏响曲乐。徐子瞻示范了一首练习舞,令留下的舞姬仿跳一遍。此一轮下来,乐感不佳或节奏不明者又被淘汰了二十余人。
银霞跟着做了一遍基本功和练习舞。她自小习武,功底扎实,这些动作自然难不倒她。而高昌族向以能歌善舞著称,简单的练习舞对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郑明秀居然舞功不弱,与银霞一同过关,二人被编于一队。
两轮下来,天色已晚。
徐子瞻整队训话:“今日规矩未立,便先饶过尔等。从明日起,尔等须着舞装前来,且提前把妆画好。做不到者,就不必来了。舞者连一身行头都弄不整齐,你以为是街头卖艺的乞丐吗?”
郑明秀对银霞偷偷吐了下舌头:徐大师这是在说你呢。
银霞对她眨眨眼睛,将头一昂:不就是画妆么,这个我会!
散队之后,二人回到客房,桌上已摆有热气腾腾的饭菜。过不多时,有丫环为俩人送来同款舞裙及画妆用品。整套舞裙从里到外皆为崭新,画妆用品也是一应俱全。
郑明秀爱不释手地把玩,不禁感叹:“芸凤斋的舞衣,莲香阁的胭脂,虽是制式,但这些东西算下来也是价值不菲啊。这温家还真如外界传闻般,即富可敌国,又出手大方。”
“富可敌国是真,出手大方却是未必。”银霞不屑地把温家之物扫到一旁,“依我看来,不过是在收买人心。”
郑明秀歪头看她,“姐姐似乎对温家观感欠佳,难道他家曾得罪过你?”
银霞不欲多言,便说道:“我只是对徐大师的说辞不满。不少域外之人来到中原演舞,许多有才华之人因无声名,只能街头卖艺,凭何被他说成是街头卖艺的乞丐?他当他是谁啊!”她本是随口说说,说到最后一句之时,却真的对徐子瞻起了反感。
“姐姐大概有所不知,徐大师是一位有真本事的人。他麾下弟子各个名满京城。虽然他人是严厉了一点,但那也是严师出高徒嘛。”
银霞“哼”了一声,不与她争辩。
劳累了一天,吃过饭后,二人各自睡下。
一夜无话。翌日一早,俩人穿戴整齐,准时来到校场。
从此日起,徐子瞻开始将舞姬们编队排舞。舞姬们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极为严格,稍有不满,即开口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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