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炳忠都急眼了,这题本朱瞻墡一点一滴的写了五年,说烧,就这么烧了。
朱瞻墡写的是王化鞑靼之得失,从许多个角度分析了王化鞑靼,只是分析着分析着,朱瞻墡就发现自己说的都是屁话。
朱瞻墡不让罗炳忠救火,他既然要烧,自然是不满意,即便是写了五年,他不满意就是不满意,朱瞻墡摇头说道:「什么狗屁的得失,不是大明军强横,这些个鞑靼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接受王化,说那么多的屁话都是扯淡。」
「不是正统十四年冬,瓦刺入寇,大明绝地反击打的瓦剌人找不到北,脱脱不花怎么可能暗地里和大明勾勾搭搭,若非大明军在集宁河套节节胜利,若不是杨俊在东胜卫悍勇无双,火药库都被炸了,依旧击败了瓦剌人,脱脱不花怎么可能不答应瓦刺人借道借兵的请求?"
「若不是大明军在大宁
卫常年剿匪,脱脱不花怎肯入朝?若不是大明军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在哈拉和林把阿刺知院打的束手就擒,兀良哈诸部现在还在观望。」
「什么得失,没什么得失!想要国家边方安宁,就四个字,兵强马壮!」
罗炳忠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殿下高明。」
朱瞻墡很不喜欢京师最近的一些马放南山的风力,在他看来,就该让他们都到边方去,在边方历练几年,就说不出这样的屁话了,那景泰二年状元郎柯潜,在京师还会说两句怀远人,柔诸侯,等到了边方,喊战求战声音比京营还大。大有抄起家伙就是干谁赢了谁老大的架势。
「殿下,这烧了,咱们一月份的邸报头条,还争不争了?「罗炳忠看着火烧完了题本,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
朱瞻墡笑着说道:「上,怎么不上!我已经想到了新的头条。」
「陛下前一段时间,在盐铁会议上论实业虚业,这件事上了邸报,民间反响热烈,孤就观察到了一个古怪的现象,咱们大明这些读书人,老是在做一种不切实际的梦。」
罗炳忠眉头一皱,问道:「怎么个不切实际?」
朱瞻墡敲着桌子说道:「经济是什么?经济就是人们生产、流通、分配、消费实虚商品,生产是基础、消费是终点,就像是种了庄稼,最后粮食吃进了肚子里。」
罗炳忠点头说道:「殿下说的是。」
朱瞻墡嗤笑了一声说道:「翰林院的翰林、编纂们整日里做梦,一直试图将政治从江山社稷剥离出来,来塑造一个大同世界的梦,在这个过程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像是襄王府的侍女一样多。"
罗炳忠连连摆手说道:「殿下,殿下,就是再生气,咱也不能自己个骂自己个啊。」
朱瞻墡一只手握住了另外一只手,慢慢拔了出来说道:「现在就又有人,想要掀起了一股风气,有些人试图将经济活动,从江山社稷里脱嵌出来,制作一个可以自圆其说的模型,嘿,陛下御书房那一墙的模型也就是个模型,和实物很接近,不过也就是接近,并不一个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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