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歌:是病人?
很快。
高大男人的出现证实了她的猜想,戴着口罩的男人缓慢地走下楼梯,有力的双臂牢牢搂住女人,脑袋搭在女人肩上,身上的委屈张牙舞爪地往四处蔓延,像只骨头被同伴抢走,只想把下巴搭在主人手心的大狼狗。
池歌:“……”
秀恩爱是吧?
旁若无人是吧?
把单身狗骗进来杀是吧?
池歌深呼吸一下,看了看女人,又看了看男人:“她叫菲菲,你叫想入菲菲。”
男人高昂地点头,丝毫不觉得他起的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妥。
符菲轻咳一声,给了身边人一肘,将其按在沙发上,扭过头看她,语气饱含歉意:“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池歌没有笑。
她只觉得大脑黄了一下,她以后可能无法直视“想入非非”这个词了!
符菲示意保镖打开灯,握着梅纯来的手,大有与人共进退的意思:“我老公叫梅纯来,他时不时会抽个风,不说这个了,治病要紧,我跟你讲讲他的病因吧。”
冷色灯光打在梅纯来身上。
梅纯来单手摘下口罩,难得正经道:“希望你不会被我的脸吓到。”
池歌看清梅纯来的模样,英俊帅气的一张脸多了一大片烧伤留下的疤痕,除此之外,还布满密密麻麻的红疹。
符菲眼里没有害怕,只有心疼,攥紧身边人的手,说话时能听出哽咽声。
“纯来很有舞蹈天赋,大学毕业后开了间舞蹈室。那是高考出成绩的后一天,有家长因为女儿没考上理想大学来闹事。”
“没人想到对方带了一壶开水,纯来为了保护舞蹈室的任课老师,挡在对方面前,自己的脸和手背受了严重烫伤。”
“当时不知道为什么,烫伤反反复复,怎么也不愈合,后来调查了才发现那壶开水是稀释后没有异味的金汁。”
“我不接受调解,将那位家长送了进去,但纯来的脸已经毁了,后来还因为反复感染过敏,起了一大片红疹。”
“我们想尽一切办法,什么疤痕胶、疤痕贴,甚至做过不下两次的激光手术,疤痕却和红疹一样还是会复发,好像诅咒一样永远扎根在纯来身上。”
符菲眼泪直往下掉。
梅纯来不住安慰,说的话直接表明他们夫妇的哭包体质:“没事没事,不哭了,你再哭我也要跟着哭了。”
池歌凝眸,她想起原文一个插曲。
着名舞蹈家梅纯来因毁容性格扭曲,杀妻未遂,扛不住舆论压力,跳楼自尽。
她对这个角色印象深刻,除了梅纯来和原身来自同一个贫瘠地,还有就是这件事是沈沐璃犯下的第一个罪,沈沐璃以梅纯来的凄惨为镜子,想让原身老实一点儿。
沈沐璃的原话是这样说的:“自从知道你的存在后,爸爸每天都会给我布置任务,你知道我第一个任务是什么吗?亲手毁掉一个人而不留下痕迹,梅纯来是你们村子里难得的大学生,他身价千万,却很心善,这种好人最适合练手,毁掉太有成就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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