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衿按灭手机:“下午我有个事,晚上可以出去。”
“什么事?”
“见人。”
腾韵梦挠了挠头。
她总觉的,他们组的颜值担当很是神秘的样子。
**
两点的时候,穆鹤卿已经在帝都市中心的一处茶馆里坐着了。
二十世纪中下旬就没有什么战乱了,穆鹤卿退下许久,现在见过他真面目的,除了相识的老一辈,还有大家族的高层,其他基本上没几个。
所以他也没要包厢,就很大方地坐在外面等。
其他客人倒是也看见了这么一个精神矍铄、气势非凡的老人,不过也就只是看了一下,没有太多的注意。
穆承在一旁,他看了眼手表:“老爷,你到的太早了,嬴小姐说她三点才会过来。”
“那有什么。”穆鹤卿并不在意,倒了一杯茶,“多喝点茶,也挺好。”
穆承叹了一口气。
他看是因为嬴小姐来帝都了,穆鹤卿高兴得昏了头。
不过穆鹤卿也没等太久,十五分钟后,茶馆外面,一辆车子停下。
穆承连忙起身,出去迎接。
一分钟后,他去而复返,身后跟着两个人。
“来了,坐。”穆鹤卿瞥了一眼傅昀深,似乎是很不高兴的样子,“当初我还给小嬴说,她要是来帝都,千万别带你。”
“不是带我。”傅昀深拉开椅子,先让女孩坐下,他才落座,“刚好也有点事,顺路过来看看。”
“行了。”穆鹤卿微哼了一声,“以前事儿也不见少,没见你亲自来的。”
傅昀深的手顿了顿,挑眉:“穆老,你真就不怕短寿了?”
听到这话,穆鹤卿这一次颇为淡定:“没事,你还有另一种本事,能把死人还气活了。”
穆承:“……”
他抬手擦了擦汗。
敢这么和穆鹤卿说话的,除了嬴小姐,他又见了一个。
穆承其实有些不清楚穆鹤卿和傅昀深是怎么来的交情,更不清楚傅昀深在帝都这边是做什么的。
不过他也就是一个秘书类的角色,有些事情没必要问。
“明白。”傅昀深的手臂搭在椅背上,微微偏头,笑,“您的意思就是,等几十年后您千古了,我就去您坟墓边说说话,您还能从棺材里出来。”
穆鹤卿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在他脸上。
他白了傅昀深一眼,看向女孩:“小嬴,我也是找你商量点事,原本你这不来帝都,我是要去沪城的。”
嬴子衿撑着头,看了看桌子旁边放着的几大箱零食。
她点了点头:“穆老,您说。”
穆鹤卿装作没看见,就当他的重要性还是比零食要高。
他说:“你知道,我虽然被你治好了,但终究还是年事已高,很多事情都力不从心了。”
“您不是力不从心。”傅昀深挽起袖子,露出半截小臂,开始素手煮茶,“您是想自个儿出去玩了。”
“臭小子。”穆鹤卿气得不清,“我和你说,你这么毒舌,你以后娶不到媳妇,打一辈子光棍吧!”
难怪了。
他年初的时候,还给这个臭小子介绍过对象。
一共六个人,都是帝都的名媛。
可每一个,见了一面后都再也没后续了。
他还傻傻地让穆承去问人家。
现在看来,问个屁。
傅昀深眼睫动了动,将4克茶叶放入壶中,神情散漫:“巧了,正合我意。”
“行,我给你记住了。”穆鹤卿都气笑了,“你以后要是结婚,我就把这话说出去,我保证你娶不到媳妇。”
说着,他从穆承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推到了女孩面前:“穆家要选一个继承人,这是我定下的考核内容。”
“九月底是第一轮考核,我想请小嬴你也帮我看看,谁更合适。”
“这个?”嬴子衿目光顿了顿,“抱歉,穆老,我并不打算插手穆家的事情,可能要拒绝你了。”
闻言,穆鹤卿也不生气,只是遗憾:“说真的,你要是我穆家的女儿,我何苦还要准备考核,直接把穆家传给你了。”
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和嬴子衿认识这么久,知道她一向是连自己的事情都懒得管。
反倒是身边的人,她基本上都是有求必应。
谁对她好,她对谁会更好。
“夭夭,别信。”傅昀深桃花眼扬起,嗓音含笑,“这话穆老也给我说过,你看他现在对我有多么恨,想把我大卸八块。”
嬴子衿挑了挑眉:“这样?”
“臭小子,你不拆我台会死?”穆鹤卿忍了忍,还是没拿脚踹他,“至少小嬴不会气我,你看看你,一天到晚能做个人吗?”
他一拍桌子:“行了,跟老头子来,有话和你说。”
傅昀深擦了擦手,将煮好的茶递给女孩:“夭夭,我和穆老去里面一趟,你在这边先休息。”
嬴子衿接过杯子,颔首:“嗯,你们聊。”
穆承也知道穆鹤卿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傅昀深说,就没有跟上。
他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问:“嬴小姐,你是不是对沉舟少爷不满?”
书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