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所未有的疼痛从一个点扩展开,刺激着神经。
裂开的口子上,火辣辣的疼,有着鲜血不断流下,滴在地上。
乔东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嬴子衿淡淡:“还是这样?”
她再度抬手,用另一种方法,接着把乔东的头往墙上按。
乔东又是一声惨叫:“停下!停下!饶命……饶命啊!”
他语无伦次,开始求饶:“放过我,放过我,大人,饶了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嬴子衿并没有留手,声色平静:“我给你数着数,你打了他多少下,双倍给你。”
“嘭嘭嘭——”
墙上布满了裂缝。
“这就叫了?忍不了了。”凌眠兮弯下身子,逼近,声音冷冷,“我了解我弟弟的性子,再疼他一声都不会吭,可他才十九岁,十九岁啊。”
这个年龄的人,都是被保护着的。
只要江燃愿意,他可以一直在帝都或者沪城生活,也可以去国外读大学。
犯不着非要回到竞争惨烈的古武界来。
凌眠兮声音很轻:“你打他的时候,怎么没想要放过他?”
乔东已经说不出来话了,只是惨叫。
凌眠兮抬起手,内劲一出,直接拧断了乔东的右胳膊,狠戾至极。
“老东西,八十多岁的人了,叫得跟狗一样,”
嬴子衿转头,挑眉:“小眠,我还挺喜欢狗的,可爱。”
凌眠兮立刻道歉,很真诚:“对不起对不起,阿嬴,我侮辱狗了。”
乔东的脑子嗡嗡地响,这一次是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几秒后,他彻底昏死了过去。
嬴子衿的手一松。
乔东落在了地上,没有半点反应。
“阿嬴,可以了。”凌眠兮眼眸微眯,“他们乔家虽然背靠樊家,但也请不来什么厉害的古医,而且乔东只是一个普通的嫡系,没有拿到核心成员的称号。”
“你用鬼门十三针才把小燃救醒,他没有,要是走运,说不定还能够醒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乔东醒不过来,那就是植物人了。
乔家家大业大,会不会拿药材给他吊着,还是个未知数。
凌眠兮突然就想起来,聂亦以前给她说。
傅昀深在十几岁的时候,把梦家的一个嫡系打成了植物人。
不愧是夫妻。
嬴子衿微微颔首,又指着地面上的乔廷:“他,留给江燃。”
凌眠兮拍了拍手:“走,我们回去。”
**
凌家。
嬴子衿给江燃的药,都是拿茶圣种植的药材炼制的,药效极好。
睡了一个晚上的功夫,江燃感觉他又能活蹦乱跳了。
但江画屏不让他下床,强硬地把白粥端了过来
江燃十分感动但还是拒绝:“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肉糖醋丸子咕咾肉——”
“停停停。”江画屏抬手止住,“你先想着着,身体完全恢复了再整这些。”
江燃嘀咕了一声:“那好吧。”
江画屏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以后遇到这种事,先保护好自己,擂台赛不参加就不参加了,以后还有机会的。”
江燃抿唇,手指抓紧被子:“我就是想帮你们分担一些。”
只要他在司法堂有了足够的地位,凌重楼的家主之位也不至于被其他嫡系觊觎。
江画屏沉默了一下,笑了笑:“妈妈知道。”
“小燃燃醒了?”这时,凌眠兮拿着摄像机走了进来,“来,给你看,高兴一下。”
江燃纳闷:“什么高兴?”
凌眠兮播放昨天晚上乔东被打的画面给他看。
江燃看完,呆了:“你们这还真的偷偷去了?”
“那可不。”凌眠兮又说:“这乔廷留给你了,擂台上把他打趴下,没问题吧?”
“没问题。”江燃比了个大拇指,“我爹真帅……姐,姐你也帅。”
江画屏蹙眉:“你这样子,还能上擂台?”
“能上。”江燃拍着胸口,“男子汉大丈夫,受点伤算什么?”
江画屏没好气:“子衿要是不在,你还在这睡着。”
“是可以上。”嬴子衿也走进来,又扔过去了一瓶药,“相信古医是神奇的。”
江画屏幽幽一叹:“就怕以后还有更多的事情,司法堂,唉……”
司法堂护卫几万,比江燃古武修为高的太多了。
凌家在司法堂又没有人。
江燃吃完药,问:“我爸呢?”
“在外面。”江画屏淡淡,“难怪乔家今天早上就找上门来了,应该就是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江燃一下子就紧张了:“那长老团——”
“没事。”凌眠兮摆了摆手,“又不是叔叔动的手,你睡你的觉,我们出去看看。”
嬴子衿和凌眠兮一起出去,江画屏在前。
刚进前厅,就听见了一声怒吼。
“凌重楼,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说话的是乔三长老,他怒极:“你派人潜进我乔家,打废一人,打晕一人,你想干什么?”
凌重楼面无异色,很是淡定:“乔三长老,没有证据可不能乱说话,我昨天晚上扇了你们家主几巴掌后,就回去了。”
“然后一直在校场监督小孩子们练武,大长老也在,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