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寒补充：「像从前一样，叫妈妈。」

小祁越看向席允笙。

席允笙微笑着冲他点头。

小家伙不情不愿，最终还是妥协：「妈妈……」

席允笙其实还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样叫她。

如果当年她的孩子还活着，

应该会和他一样可爱吧。

她是真的……很喜欢他。

小祁越当晚顺理成章的在这里留了下来。

但是陆瑾寒对他说周一便会将他送回去。

小祁越也没敢反驳。

陆瑾寒觉得这个臭小子对他的威胁有点大。

他的阿笙……好像真的对这个臭小子很喜欢。

万一这个臭小子真的跟他抢媳妇儿……

他能赢吗……？

*

晚上吃完饭。

小祁越的书包被苏歆送来了，他期末考试在即，要复习功课。

他坐在客厅的桌子上，拿出书本，笔，纸，开始安静的做题。

他碰上一个难解不确定的题。

恰巧陆瑾寒路过。

小家伙用求助的目光看向他，「爸爸……」

陆瑾寒刚洗完澡，闻言，他脚步一顿，「怎么了？题不会？」

「嗯。」

陆瑾寒：「照着参考答案自己领悟。」

「……」

小祁越呆，「为什么？」

「因为……」陆瑾寒勾唇，挑眉轻笑了一下，「我得给你妈辅导。」

正当小祁越震惊时。

席允笙恰好也拿着一张试卷，走了出来，在小家伙的对面坐下。

她刚一坐下，就连连叹了三遍气。

小祁越不解：「妈妈，你也要考试吗？」

「是的。」席允笙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后脑勺，「宝贝，我们一起加油。」

「好！」

陆瑾寒看着她，「开始吧。」

两个人都开始安静写题。

陆瑾寒就坐在一边，盯着他们俩，两个人都有点怕他，写题的过程老实极了，席允笙咬咬笔头，一碰上不会的，就开始愁眉不展。

大约半小时后。

陆瑾寒转身去卧室，打算换件睡衣。

他刚走。

小家伙小手指戳戳她的试卷：「妈妈，这题选b，还有这个，选a是对的。」

席允笙惊讶又难以置信：「真的？」

「嗯！」

席允笙填下答案。

小祁越又指着她的古诗默写：「最是人间留不住，下一句是朱颜辞镜花辞树。」

随后，他一连又指出好几个诗句。

「宝贝你好厉害。」她轻声夸赞。

这时——

男人换上衣服回来了。

席允笙忙垂下眸，眼神心虚又闪躲。

陆瑾寒眯眼，走到她旁边，「老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席允笙抠着手指头。

小家伙抬眼，声音很小，「粑粑……都是我不好，是我让妈妈教我做题的。」

席允笙眼神诧异。

陆瑾寒皱眉，「是么？」

「……你确定，你的题目她会做？」

席允笙：「……」

小祁越：「……」

顿了几秒。

小祁越小声辩解：「啊，妈妈她其实也很聪明啊……」

席允笙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你们别争了。」

她猜测着，陆瑾寒是不是下一秒就要罚她抄写十遍了。

她没想到——

男人皱着眉，嗓音不咸不淡，「哪题不会，老婆可以尽情来问我。问这个三年级的臭小子有什么用？」

席允笙：「？」

小祁越也懵了。

下一刻

陆瑾寒看向他，眼神命令，「立刻，带着书包滚回次卧睡觉。」

小家伙愣了三秒，屈服粑粑，乖乖抱着书包离开。

他走后。

陆瑾寒看着她问：「老婆，哪个不会？」

席允笙抓了抓脑袋，「这个，还有这个……」

「那先从这个开始讲。」

「好。」

……

另一边。

小祁越洗完澡，躺在次卧床上，睡不着口有点干，打算起来倒杯水。

他刚到客厅就听到那边传来粑粑温柔到他从未听到过的声音：

「这一题需要先做辅助线，然后再换算，阿笙同学会了么？」

「嗯，会了。陆老师，我们进行下一题吧。」

「嗯，宝宝真聪明。」

爸爸的声音轻柔的如三月春风。

妈妈的声音更是温柔无比。

两个人相处的无比和谐。

小祁越恍惚间想到……

爸爸从小到大，好像竟然从来没有叫过他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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