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笙心尖被刺的生疼。
「……不是的,没有乐乐,只有祁越。」
她暂时不能告诉他真相。
且不说他能不能接受,如果告诉他,他就是乐乐,他会不会觉得,她是因为他是乐乐,才对他好?
这个孩子从小敏感。
她不能再行差踏错。
「阿姨。」祁越淡淡开口道,「我累了,想休息。」
「累了么,那我就在旁边……守着宝贝好不好?」
小祁越没再说话。
席允笙给他盖上被子,扶着他躺下。
小男孩躺下后,背对着她。
床上很快传来小家伙均匀的呼吸。
席允笙就坐在床边,轻轻看着他的侧脸。
小家伙脸蛋小小的,耳朵也小小的,可】
小祁越睡了大概半小时。
半小时后。
席允辰推开门将他吵醒了。
他看见席允笙,讶然,「笙笙,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照看他。」
席允辰道,「这小子有他爹照看,你现在也还是个病号呢。欸,他爹人呢?」.
「应当是去看老爷子了。」
席允辰了然,随后上前,冰凉的大手摸了把小祁越的额头,试了下温度,然后走到一边,开始熟练的拆开输液管的封袋,「把他扶起来,输液了。」
小家伙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迅速掠过一丝害怕和抗拒。
席允辰乐了,「哟,怕针啊?」
陆瑾寒的崽崽,竟然怕针?
席允辰挑眉,「你爸那种铜身铁骨被捅了一刀都面不改色的人,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柔弱无辜的乖乖崽。」
他感慨:「……***基因可真强大啊。」
席允笙轻咳声,打断:「二哥,快兑药吧。」
席允辰舔了下唇角,开始兑药。
席允笙轻轻扶着小团子坐起来。
席允辰拿着针头走过来,「把他扶着,把他的手也摁住,这一瓶水挂完,下午要是不烧,就可以出院了。」
「好。」
席允笙刚想上手。
小家伙倏地朝后瑟缩了一下。
席允笙心软的一塌糊涂,「宝贝,打完针,你才能快点好起来。」
席允辰也说:「放心,我一定轻点。」
这活本不该他来,护士来就可以了。但是他不放心,才亲自过来看看。
席允笙将小祁越圈在怀中,轻轻握住他惊恐的想乱动的手腕。
她想。
她还真是糟糕。
他们的关系如此僵冷之际,她却还要强迫小祁越做不喜欢的事。
针扎进来的时候。
他的小身子都是僵硬的。
席允笙安抚的抚摸他的后脑勺,席允辰也放轻了动作,胶带摁好之后,面前忽然传来一道嘶哑的哀求嗓音,「舅舅……」
席允辰,「怎么了?疼?」
「……我饿了。」
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嗓音嘶哑的像小奶猫儿。
席允辰愣了下,笑了,他蹂躏两把他的小脸,「行,我去给你找吃的。你等着。」
说完,席允辰转身出门。
席允笙暗暗自责,她怎么没留意到,她的宝贝竟然还没吃饭?
很快。
席允辰吩咐助理将买好的三文治和牛奶送进来,小家伙有一只手输液不方便,席允笙一点点的喂他,给他擦拭唇角。
这是她的宝贝
为他做什么都是她心甘情愿。
吃完后,一瓶水也差不多了。
她又给小家伙拔针,给他摁手背针眼。
陆瑾寒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他寻思着他受伤,都没这个待遇。真是便宜这小子了。
陆瑾寒走到床边,问:「头还疼吗?」
祁越摇头。
「那下午我们出院?」
祁越犹豫了一秒,点头。
席允笙耐心的哄着小祁越睡下。
随后,她跟着陆瑾寒出了门。
男人在铁椅上坐下,他骨节修长的指尖轻拍他旁边的座椅,用意很明显。
席允笙抿紧唇,坐下去。
刚落座。
男人大手圈住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低呢喃了句:「老婆……」
席允笙面无表情推开他,「说。」
陆瑾寒低笑了声,嗓音低哑道:「你要是想让祁越开口再叫你妈妈,也不是没有办法。」
席允笙狐疑抬眼望向他。
男人在她脸蛋上亲了下,「跟我去领证,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往后,他要是不叫,我就打的他叫。」
「……」
席允笙拧眉:「他小时候你经常打他?」
「那倒没有。」陆瑾寒思忖,「他小时候在我面前会装出一副很乖的假象,在爷爷面前应该很皮。」
席允笙:「装乖,是因为他很怕你?」
陆瑾寒:「……因为我会禁了他的玩具和糖果。」
「………」
男人看向她,「怎么了?」
席允笙又问:「你们一家似乎很宠他?」
「嗯。」男人的语气吊儿郎当,「老爷子总觉得我不举,所以视他为命根子,独苗苗,没人敢给他受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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